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妍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吐出来之后,护工看见她将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
“可是越长大,路路就越像江彻,逐渐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恶心,我想打他,可是我下不了手,因为我爱他。”
在这个纠结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儿表达出了对江路的不喜。
不管江路做什么,那个邻居家的小孩儿都会凑过去,然后被江路损两句,两个人大打出手。
江路打不过他,激励。
人的前半生大多都过得浑浑噩噩,在父母和长辈老师的指导下,木偶似的冲着他们发号施令的目标前进,或是在长期的压迫下自我放弃,寻觅短暂却充实的快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法在短暂的十几年里规划、清晰明了地明白下半生需要做些什么。
房子重新装修好后,江路和谢临君再一次住了进去,江彻有意将两个卧室重新布置了一遍,并且再三说过自己不会回来住,但谢临君和江路还是睡在一块儿的。
就江路那个做个噩梦都能把自己的手做到脖子上去差点儿开掐的操性,谢临君不太可能让江路一个人睡。
那些药只停了一个星期汪南就让人买了新的送过来,谢临君每天监督江路服下,江路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吃下药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副作用袭来,给他带来诸多不适,他再也没有出口抱怨过。
秋天时的任何一阵风都能刮落树尖儿上的叶,无家可归的树叶们飘啊飘,最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暴雨或潮湿的空气中腐朽。
江路这种状态有点儿像林妍刚死的时候,时常走神,望着一个地方,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儿,好半天回过神时一抬头,谢临君正看着他,他想笑,但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提起嘴角。
跟着谢临君上学放学,吃饭睡觉,上厕所倒是不用跟着,但也是憋不住的时候肚子一阵疼才会有点儿往厕所跑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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