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嘴里冠冕堂皇,心里生出小小的欢喜来。
彼此都太忙了,自打她受了锦衣使的衔儿,好像把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衙门里,连他要见她,都得特特儿跑出宫去。
这回也算是个契机吧,让她养两天,正好冬至将到了,他要在东宫预备过节事宜。
这两天可以一处呆着,想想大眼瞪小眼的情景儿,就让人觉得高兴。
他一手牵着她,仰脖子长出一口气,&ldo;星河,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在夹道里扣老琉璃?夏天傍晚那会儿,成群成群的,你吹哨儿,我给你扣&lso;红辣椒&rso;。
好像就是这条夹道,晚上来回跑,一直扣到宫门下钥。
&rdo;这也算共同的记忆吧,太子回想起来颇有触动,星河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她不喜欢玩这个,她怕虫,所以张着网兜子装各色蜻蜓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是太子不知道,他以为她也喜欢,两个人对同一件事务的认知经常南辕北辙,那么鸡同鸭讲,也就在所难免了。
然而她不能坏了主子的兴致,他这么说,她得连连称是。
心里却庆幸,总算现在长大了,不用再干这种无聊的事了,万幸万幸。
太子握着她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像怕一松手她就落进迷雾里似的。
从来没对她坦诚过的心思,也在这浓稠的夜里说了个尽兴,&ldo;其实你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上书房那些人太野,和他们一块儿练骑射是不得已。
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咱们朝夕相对十年了,用不着装样儿。
人都说储君威严,我只有在你跟前,才觉得自己是活的。
&rdo;这是夸她呢,星河除了不住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ldo;所以你应该像对待星海一样对待我。
&rdo;他开始切入正题,微笑着说,&ldo;比方见了我,也可以高高兴兴扑上来,我能接得住,不信你试试。
&rdo;星河只觉背后一凉,她的行踪他真是门儿清。
谁愿意时刻活在别人的眼眶子里呢,她凉声说:&ldo;主子,您从来信不及我,所以我到哪儿您都派人盯着我。
&rdo;太子坚决不承认,他说:&ldo;也没有时刻派人盯着你,只在你上下职的路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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