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还真正儿八经地背起了单词,到学校才把单词本塞回薛庭手里,顺着人群走进学校。
整个三中被大雪装饰着,银装素裹,操场上堆着高高矮矮的雪人,围着不知道是谁的围巾。
童淮就跟小孩儿逮到,写了两千字的检讨书。
巨大的雪松挡住了远处的监控。
薛庭的手兜着童淮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短促地在他淡红的唇上亲了亲。
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嘴唇上离开,童淮回过神,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心脏砰砰狂跳:“我靠,你发什么疯,万一有人看到呢。”
薛庭给他理了理围巾,漫不经心地“唔”
了声,随口问:“周六去看电影?”
童淮这次没被转移注意力,警惕地道:“以后不准在外面亲我。”
“回家就可以?”
迎着薛庭漆黑深浓的眸色,童淮像只敏锐嗅到危险的小动物,咽了口唾沫,赶紧摇头:“不行,得先通知我。”
出乎意料,薛庭答应得异常爽快:“好。”
看来庭哥还是很讲理的。
童淮又放下心来。
俩人虽然摊开讲明在一起了,不过学还是得上,每天起早贪黑,童淮冬天觉也多,写完作业就没心没肺地扑上床呼呼大睡,压根不给薛庭耍流氓的机会。
薛庭怀疑他在挑战自己的耐心和意志力。
周六转瞬即至。
童淮大病初愈,最近睡得太多,难得周六能在十点前醒来。
一向起得很早的薛庭居然也没起,把枕头竖着,靠坐在床头看书。
而童淮活像只刚出海的八爪鱼,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
童淮:“……”
童淮小心翼翼地放开手:“庭哥,我回家住吧。”
薛庭翻书的动作一停,转头看过来:“为什么?”
“一直住在你这,好奇怪。”
童淮小小声。
还跟同居似的,太少儿不宜了。
“不奇怪。”
薛庭想了想,坦诚道,“你在,我睡得好点。”
同住这么久,童淮是知道薛庭有点精神衰弱的,他的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失眠,一点轻微的响动都会把他惊醒。
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父母从小到大、常年无休止的争吵与破坏。
薛庭有进有退,适度卖惨:“之前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童淮顿时心软,点点头,又迟疑着道:“不过我爸回来的话,我得回……回他那边住。”
说到这个,童淮的后背陡然冒出股瀑布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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