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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人作呕的孽种。
喉间乍然涌上一股腥甜,玉瓒呕出血来,披散的墨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
他蓦地收了手——
他该留下肚子里这个东西,才好对付褚墨。
再抬起头,玉瓒那双常年淡漠平静的凤目里早已酝酿了浓重的恨意。
怪不得褚墨会突然间变得这般温和!
原来……原来是因为他肚子里这个怪物!
玉瓒红着一双眼,伸出手用手背狠狠擦去唇畔的血,再勉力倚在床上用法诀收拾了一切,刚把房屋回到原样,门便被人轻轻推开。
褚墨端着一碗药进了来。
看见玉瓒醒了,他明显舒了一口气,见玉瓒脸色如此苍白,他又忙搁了碗,走近握住玉瓒的手,“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玉瓒抬眼看着褚墨,内心滔天的恨意让他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可他却强行按捺住了。
不可冲动。
他须得有足够把握救出盛椹,才可行动。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厌恶,用他一贯清冷的嗓音道:“无事。”
褚墨看他神色隐隐不耐,却也没做他想,只当玉瓒又恼了自己的靠近,把桌上的药端来,打算喂给他喝。
玉瓒本想一把扫开,思绪一动,却摒弃了这个念头。
为今之计,他需要让褚墨暂且放下防备,他才好趁机动手,一举成功。
这样想着,他便没有抗拒褚墨的接近,甚至配合着张开口,低头喝了一匙汤药。
熟悉的苦味蔓延,玉瓒一想到这是安胎药,便瞬间反胃,思及计划,却强忍下来,佯装无意道,“前几日的蜜糖,你可还有?”
听他这样问,褚墨不禁笑了笑,眼中浮起星点暖意,他不知又从何处变出一块蜜糖,递给玉瓒。
玉瓒拿过来放进口中,那丝甜滋滋的味道,在此刻令他无比作呕。
他垂了眼,不再说话。
褚墨却无端地感到片刻安宁,他想,若这安宁能早那么些年到来,他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更漏将残,玉瓒也顾不得腹中隐隐作痛,起身沐浴了一番。
穿上褚墨着人为他准备的衣物,他便派人去寻了褚墨过来。
将安息香放进兽耳香炉中点燃,玉瓒便坐在榻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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