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奔的神情重新恢复了木然,殷福只觉肺腑间气血翻涌,几乎要喷出血来。
他收回功法,汗湿重衣,虚脱般喘着气,许久方才缓过劲,闭目调息。
韩奔清醒过来,感觉自己似乎出神了一下,定睛再看殷福,发现他面色越发青白失色,连忙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再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没事,我累了,想睡。”
殷福不敢多说话,怕气息不稳引对方怀疑。
韩奔见他一脸疲惫,只得说:“那你再睡会儿,我回王府复命了。”
殷福闭着眼点头,露出个轻微的笑意。
韩奔给他掖好被角,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来,低头在他脸颊的靥涡上轻啄了一口,随即有些紧张地快步走出房间。
房门被细心地关紧。
片刻后,殷福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冰冷死寂。
他抬袖擦了擦脸,低声道:“……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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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弯腰刚要上马车,小北从后方扯住了他的袖子,小声道:“大人,这样不太好吧?大铭律不是写了,官员宿娼杖六十?”
“扯淡,我又不是去嫖!
去拜访一下老熟人而已。
之前答应了得空去看看,这都拖了多久,好歹去一趟,总不能失信于人。”
苏晏转头瞪他,“你连诗经都读不全,哪里学来的大铭律!”
苏小北道:“沈同知说的。
还交代我,倘若大人要去胭脂胡同,须得拦住,以免落下犯律的污点,耽误大人前程。”
苏晏失笑:“沈柒?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醋缸子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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