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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苏晏内伤有所好转,正绕着院中老桃树慢慢溜达,沈柒赶来见他,说了一件他始料未及的事。
他很有些吃惊:“卫浚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他可不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这种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事,我相信他打死也做不出来。
我还以为他们两兄弟会在会审时互咬,争着把对方拖下地狱。”
沈柒也同意他的看法,但这事的的确确发生了。
“卫浚还写了一份极为详尽的认罪书,基本上将卫演摘得干干净净,顶多就摊上一个治家不力、管教不严的过失。
卫演也自称对那些指控并不知情。
两人的供词竟然十分吻合。”
沈柒说。
苏晏皱眉问:“这两人是不是串供了?”
“分开关押的,就是怕串供。”
沈柒说,“刑部、锦衣卫、都察院三司会审,拿到卫浚的认罪书后,刑部当即上报,整个朝堂都知道了。”
苏晏沉思片刻,摇头道:“有人在力保卫家,不愿意见它彻底覆灭……皇爷什么意思?”
“没有当场定夺。
但我听人说,内阁在拟旨了——由次辅焦阳执笔,准备上呈御前审阅。”
这个“听人说”
的“人”
,八成是沈柒埋在内阁文笔吏中的眼线。
苏晏看破不说破,又问:“李阁老呢?”
“李乘风前两日摔了一跤,有些小中风,连口齿都不太清晰了。”
沈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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