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想通了,以前在生气的时候,是不可能对你示弱的,现在想通了,就全都能说出来了。”
话题的中心不能再明显,但聊完一个小时之后,我仍旧没说出什么重点,酒没喝太多,冰块变成一颗更小的球形,我朋友在一口气喝完半杯之后,压低了声音,问:“所以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
说完,他还在回味刚才吞下的酒,下意识皱了皱眉。
“你不能这么问。”
“怎么了?”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他可能已经有新男朋友了,我不知道——”
“回答我,你喜欢他吗?想念他吗?觉得他可爱吗?”
朋友打断我的话,说,“还有,如果他有新男朋友了,你嫉妒吗?”
我想,我这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僵硬,我下意识点头,回答:“嫉妒。”
“看着终于像个活人了。”
“你说我吗?”
我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全部的酒。
“我特别不喜欢给别人谈恋爱出主意,这种事,太多都是吃力不讨好,”
朋友再次合上打火机的盖子,说道,“你自己想一想吧,有些人坚信‘好马不吃回头草’,后来有了新欢也过得挺好,有些人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跟前任服了软也过得挺好。”
我沉默着想,闭上了眼睛想,手心贴着玻璃杯,冷冷的,后来,我说:“我之前做了一些完全错误的决定,盲目地信任并不算熟悉的人,但很少去想Ethan到底在经历什么,直到他忽然哭着跟我说了那些……我的确什么坏事都没做,但也没有坚持到感情没办法挽回的时候。”
朋友不言不语地看着我,大概做好了继续倾听的准备。
我说:“怎么办,我后悔了。”
后悔也是慌乱,还有好梦初醒的悲凉,我自己倒酒自己喝,一口气喝了几乎三分之一瓶,我朋友说:“幸好今天在我家,没出去,不然我都没办法给你弄回去。”
朋友拿起一旁的湿巾擦手,然后一颗接一颗地剥开松子,松子壳扔在白色的空盘子里。
酒精让全部的情绪膨胀,导致呼吸都有些费力,我后来喝得不省人事,只记得自己的额头撞到了餐桌,然后,脸贴在微凉的木质桌面上。
我和着酒气呼吸,眼睛里的液体刺痛着眼眶,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的全是Ethan在车里说的那些话,他忍着眼泪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和野泽在一起……多让我难过。”
他说:“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野泽啊?”
他把脸埋在方向盘上,说:“我那天参加一个晚会,遇到了Charlotte,她告诉我你和野泽在一起了,我挺难过的,如果是别人,我应该不会难过,但偏偏就是我不太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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