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快手快脚斟上一杯,那客人一尝,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直呼过瘾,引得店内其他客人纷纷侧目,跃跃欲试。
盛乾帝在旁,也兴致盎然,跟着讲述些酒文化典故,从古时祭祀用酒规制,言及酒器讲究、祭礼流程,讲到民间酿酒习俗传承,说那乡村酒坊,邻里互助,秋收后以粮酿酒,分享喜悦,直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仿若置身酒文化长河,穿梭古今。
翌日清晨,酒肆还未正式迎客,静谧仿若沉睡的羔羊。
盛乾帝却已早早起身,踱步于酒肆前,瞧着那略显陈旧、被风拂动有些褪色的幡旗,心血来潮,跟程旭提议想给酒肆添些新意。
程旭眼眸一亮,欣然应允,三人遂寻来笔墨颜料,似即将开启一场艺术冒险。
盛乾帝自幼受宫廷画师熏陶,虽岁月流逝,久未提笔作画,可功底仿若深埋地下的种子,遇水即萌。
他凝神静气,仿若世界皆静,唯手中笔与眼前幡旗存在。
挥毫泼墨间,笔锋游走如龙蛇,颜料在幡旗上晕染、勾勒,一幅山水之景渐次呈现。
山峦层叠,似有云雾缭绕其间,那云雾仿若灵动仙子翩翩起舞,虚幻缥缈;溪流潺潺,以淡墨绘就,仿若能听闻水响,似山间奏响的清灵乐章。
一旁的凌风啧啧称赞:“陛下,这手艺,若开个画坊,怕是也能宾客盈门呐!”
盛乾帝笑骂道:“你这小子,就会打趣,我不过是图个乐子,给这酒肆添点彩头罢了。”
画毕,程旭接过笔,以灵动飘逸笔法题上酒肆名号,那字恰似空中翱翔之鹤,洒脱不羁,与山水相得益彰,引得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夸赞,直言这酒肆透着别样雅致,日后定要常来,原本宁静的酒肆前,一时热闹非凡,仿若节庆集市。
时近晌午,酒肆后厨热气腾腾,烟火缭绕,恰似人间烟火剧场开演。
今日客人颇多,程旭一人忙得脚不沾地,似陀螺高速旋转。
盛乾帝见状,自告奋勇要下厨帮忙,带着几分新奇与忐忑。
他虽在皇宫享用珍馐无数,山珍海味摆满桌,可下厨却是头一遭,仿若初入陌生丛林的行者。
看着案板上的食材,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那萝卜圆滚滚,在他眼中却似调皮捣蛋的孩童,难以驯服。
切菜时,手劲儿拿捏不准,萝卜被切得粗细不均,有的厚如木块,有的薄似蝉翼,引得凌风在旁偷笑:“陛下,您这刀法,怕是御厨见了要惊掉下巴咯。”
盛乾帝也不恼,神色坦然,跟着程旭依葫芦画瓢,倒油时,小心翼翼,仿若捧着易碎珍宝,那油入锅,“滋滋”
作响,吓得他一哆嗦。
下锅、翻炒,锅铲在手中略显笨拙,可一番手忙脚乱后,竟也炒出几盘像样的粤菜。
虽说色泽不及宫廷菜明艳绚丽,摆盘没有雕花摆盘那般精致奢华,可端上桌,食客们一尝,那质朴味道、诚挚心意,仿若暖阳照心,纷纷夸赞别有风味,说是带着股平凡日子里踏实的烟火气。
盛乾帝满脸笑意,成就感油然而生,感慨道:“从前不知这烟火人间的厨房乐趣,以为膳食不过饱腹,如今方觉,一粥一饭,皆是生活真滋味,藏着市井温情。”
某个雨夜,墨云似怒兽翻腾,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那明亮苍穹遮蔽,雨滴仿若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敲打酒肆屋檐,如珠落玉盘,奏起一曲雨夜悲歌。
店内客人稀少,烛火摇曳,光影晃晃。
三人围坐火炉旁,炉上温着酒,暖烘烘的气息驱散雨夜寒意。
盛乾帝望着跳动的火苗,仿若望着往昔岁月烽火,思绪飘远,缓缓讲起当年初登皇位时的忐忑不安,那龙椅冰冷坚硬,坐上瞬间,肩头似压千钧重担。
面对各方势力权衡,朝堂上暗流涌动,忠臣良将与奸佞小人仿若泾渭分明却又纠葛难分,为一道政令,彻夜难眠,灯火长明,反复斟酌每个字,担忧引发朝堂震荡。
那些曾被深埋心底、结痂封印的忧虑、挣扎,在这雨夜,伴着雨声倾诉而出,如开闸洪水,滔滔不绝。
程旭与凌风静静聆听,时而点头,神色凝重,似能感同身受;时而递上一杯暖酒,以无言慰藉陪伴。
待盛乾帝讲完,程旭轻声道:“过往皆云烟,如今你寻得这自在闲适,便是最好归宿,往后岁月,且享这酒肆安宁。”
盛乾帝颔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要与往昔彻底作别,在这雨夜酒肆,拥抱当下安宁,让那过去的繁华与纷扰,皆随雨流入岁月长河,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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