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口中逍遥门的故人,一个个排查下来,大约也只有沈垣宗了。
可他早已去世,连三首徒中最长寿的逍遥门上一任门主顾一峰,也在前些年因渡劫失败而亡。
沈垣宗和周婳早年也因判出师门,再没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易知舟想了半晚上,硬是没想到有什么东西值得湛卢这样以身犯险的。
湛卢看他皱着眉头深思,只是懒散的看了他一眼,叹气似的说:“小道士,有酒吗?”
“啊,有的。”
逍遥门不禁止弟子饮酒,只是大多弟子不爱杜康,觉得耽误修行,易知舟倒不在乎这个。
本也不想同湛卢一道喝酒,可他心里也有事,便也不拘束了。
死劫夕也海已过,他本该潇洒过日子,可总觉着迷茫。
他如今在逍遥门定位尴尬,修为全无是个凡人,平日里同门师兄弟都在论道,就他一个人想吃什么。
这也没什么,可却和逍遥门格格不入。
好在他脸皮挺厚,也不拘小节。
只是下山不方便,师兄弟老觉着他身娇体弱,不放心他独自下山。
可他下山卖,找春宫图生意,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能找人一道去的事。
山脚下的零嘴都吃完了,他是真的太闲了。
闲的都想找个道侣过日子。
又找不到,高不成低不就的。
要感觉没感觉,谈物质没物质,易知舟气的猛灌一口酒。
他找个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啊!
湛卢笑了笑:“你真不像逍遥门弟子,他们都一板一眼的,没意思。”
师兄你看这是几易知舟发觉他说过很多次,如今的逍遥门很没意思,试探性的问他道:“以前的逍遥门,很好玩儿吗?”
湛卢笑了下,易知舟有种被他看穿目的的错觉,可湛卢只是笑着说:“也不算,但比现在的逍遥门好很多。”
“那时候是真有人,一心向道,心有天地广阔。
想做正邪交好第一人,只是积怨已久成见已深,哪里就那么容易?”
湛卢垂下眼,叹气似的:“可好在千百年以后,还有个道心清明的顾积玉。”
“他做到了,这便是很好。”
“我啊,也没什么可守下去的了。”
湛卢安静的像个将死之人。
易知舟头一回见他这样,竟有些意外。
湛卢太强大了,强大到成为原著里的战斗力标志。
竟然也会有这样怅然若失的无奈,倒是让人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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