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帐篷中只摆了个浴桶。
浴桶红漆雕花,精致宽大。
换了两次水,林一川终于觉得摆脱了周身的臭味。
泡在热水中简直不想起身。
“少爷,一柱香还没燃完呢。”
雁行在外面知趣地说了声。
还能再泡一会。
林一川闭上眼睛靠在了桶壁上。
昨天晚上他睡在了柴房。
柴房啊,他从出生到现在,睡得是雕花的拨步床,垫的是丝棉,盖的是锦绣缎被。
不像杜家柴房的稻草,翻个身悉悉索索作响,刺得他浑身发痒。
“喂,你俩赶紧把酒坛搬到照壁那放着呀!”
雁行和燕声看到穆澜从帐蓬边探出脸来,“哑叔在后院呢,难道还要你家少爷亲自去搬啊?”
两人感激地看了眼穆澜,挽起衣袖就去了。
穆澜闪身从帐蓬后出来,见雁行不放心地回头,她摆了摆手:“快去快去!”
烧水的锅冒着水汽,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影,雁行没看出什么来,扭头和燕声搬酒坛去了。
穆澜松了口气,冲里面说道:“大公子,你还要洗多久?”
林一川听得清楚,嘟囔道:“再来点热水,一会儿就好。”
“行,我帮你!”
正中穆澜下怀。
她弯腰往身上泼了些水,顺手提起一桶水掀起了帘子。
帐蓬中林一川背对着她,露出线条优美的脊背。
穆澜把脸扭到旁边,提起水就泼了过去:“想得美啊,还要泡一会?当是你家啊?赶紧起来吧!”
哗啦啦的水响声中林一川被刺激得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气极大骂:“你居然浇我凉水!
你真够狠的,洗个澡我给你两千两!”
回答他的是木桶扔在地上的扑通声和兔子般跳出帐篷的身影。
穆澜站在帐子外按着卟咚跳动的心,不停地安慰自己:“你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男人看男人如看木头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里面的骂声,她又忍不住笑,隔了帘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用凉水泼你,大公子怕是想在澡桶里睡一觉!
还害我弄湿了衣裳!
换衣裳去了!
你赶紧吧。”
头一昂,穆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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