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蕊还欲说些什么,只是金焰出声叫了一声,便破窗而出,吴景承二话不说便也追着老虎而去。
屋里便只留下了珑蕊一人,一改之前娇憨神态,两道远山一般的眉拧在一起。
吴景承追着金焰,虽然老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也无人敢拦,便一路出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便是一条大路,金焰也不再狂奔,反而机警地慢慢踱步往边上的树林而去。
见金焰这般神态,他也不再多虑,就信马由缰地在城外的小路上溜达,他懒洋洋的躺在马背上,心想着若这时有一壶陈年老酒,那更是人间极致了,摸了摸原本悬挂奔雷扇的地方,现在那里垂着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一条丝帕。
忽然他腰身使力,坐直在马上,警惕地扫视一周,猛的抽出腰间佩剑,飞身便刺,只见那锋利尖峰擦着一个年轻人的颈子边而过,吴景承这才堪堪收住剑势。
被刺伤的年轻人倒是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泄了气一般地认输道:“将军就是将军。”
“少来!
别以为拍我两句马屁我便饶过你,这招都挡不住,上了战场该如何?”
“是,那将军快随属下一同回北疆吧,您老不在,那异族们怕是要闹翻天了。”
吴景承眉头微微皱起,“不是两个月前才休战,怎的又敢挑衅?”
“这次便说有一兵士调戏了他们的一个贵族女子,让我们把人交出去,还要进城搜查,城前叫阵三番了,因兵士守着军令未曾迎战,孙军师便使属下前来寻将军了。”
“反了他们了!
走!
回北疆!”
言罢,便打了个呼哨,金焰应声而出,二人一虎疾驰而去,只留下道上尘土飞扬。
再说那贤华山上,自从上次翠珠火急火燎地奔进屋中之后,听清了家中遭逢变故,急忙着就想回家去。
“师父师娘见谅,我爹娘年岁都大了,家中兄长和大嫂怕是也心力交瘁,请准许弟子下山去帮家中度过难关吧。”
许笙笙眼里含着泪。
许家和孙神医定下的规定其实是要许笙笙安心在贤华山上待够一年,之后再做安排。
孙氏夫妇的本意实际上是想让许笙笙躲过几场大劫,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心性,如果通过了测试,便将悬挂在房梁之上的小包袱传授给许笙笙。
但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夫妻二人的打算只能作罢。
孙神医道:“也罢,那你便和翠珠回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便见陆师弟气喘吁吁地堪堪在孙神医夫妇的堂前站立,一揖倒地,得了允许才进到屋里来。
“师父,家中传信,老母病重,需得弟子回家去……”
陆师弟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颤抖。
孙氏夫妇对视一眼,干脆大袖一挥:“正好,我们二人也需出关一趟,寻一个故人,你们二人便也下山去吧!”
于是贤华山上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便齐齐聚在了通往下山的小路上。
陆师弟临走前,交给了许笙笙一个白布卷儿,许笙笙坐在马车上时,才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把翠绿的玉扇子——正是那把吴景承“遍寻不见”
的奔雷扇。
善平城,许记商行周玥兰看了看愁眉不展的公公和丈夫,又担忧地轻轻拍了拍抽噎不停的婆婆的背,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扬声道:“这个恶人便由儿媳来做吧!”
许家三口都抬起头来看着大儿媳。
周玥兰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对许茂祥道:“爹,儿媳不孝,凑了所有的嫁妆首饰也求了家中,也不过得了五百两银子,未能给家中解围。
如今之计唯有牺牲笙笙的幸福,方能换来一线生机。
儿媳也舍不得笙笙,但这是唯一能救商行的法子。
儿媳与笙笙素来不和,爹娘疼惜笙笙,儿媳也懂得,不若就让儿媳去和笙笙谈这桩事,要恨便恨儿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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