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生命危在旦夕。
看到这一幕,安知夏和婉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拔腿冲向事发地点。
婆媳俩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地将那名命悬一线的妇女从树上解救了下来。
这位妇女名为王翠花,乃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人。
只见她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裳早已破旧不堪、补丁累累,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破烂得不成样子,显得她十分地落魄潦倒。
再看她那张面庞,面色蜡黄且毫无血色,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摧残过一般,满脸尽是憔悴之色。
而她的双眼之中,则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助,就像是两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就在这时,善良的安知夏和温婉可人的婉儿走上前来,她们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和关切的目光,耐心地向王翠花询问着事情的原委。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份真诚与善意,又或者是心中的痛苦实在压抑已久,沉默许久之后,王翠花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嘴巴,开始讲述起那段令她心碎欲绝的悲惨遭遇。
原来啊,王翠花唯一的儿子自小便是个瘫痪之人,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连最基本的生活起居都无法自理。
而她那可怜的丈夫也在早年的时候因为一场重病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独自承担起照顾儿子的重担。
刚开始的时候,婆家的人们尚且还能顾及一点亲情血脉,时不时地会过来帮衬一下,为王翠花分担一些繁重的家务活。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婆家人的耐心也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渐渐地消耗殆尽。
他们开始对这对母子心生嫌恶之情,觉得王翠花和她那个瘫在床上的儿子纯粹就是两个累赘。
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婆家人竟然变本加厉地提出要休掉王翠花,并且还要将那个瘫痪在床的儿子活活打死,以求彻底断绝这个“麻烦”
。
面对如此绝情冷酷的要求,王翠花自然是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她一次又一次地跪地磕头、苦苦哀求,希望婆家人能够回心转意,放过她们母子俩一条生路。
然而,她的泪水和哀求并没有换来婆家人丝毫的怜悯之心,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在走投无路、万念俱灰之下,王翠花最终选择了用上吊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寻求解脱,结束自己这苦难的一生……
听完王翠花那满含辛酸、令人心碎的讲述后,安知夏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瞬间被难以言喻的愤怒所填满,而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同情心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慨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王翠花那因劳作而变得粗糙无比的双手,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胆敢伤害到你以及你的宝贝儿子!”
话刚说完,安知夏便当机立断,带着身旁的婉儿和一脸惶恐不安的王翠花急匆匆地朝着她家所在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之上,安知夏那颗善良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她一边加快脚步前行,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道:想我贵为一国之后,虽说平日里身处深宫内院之中,可又怎能对黎民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困苦视若无睹呢?今日既然让我知晓了此事,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替可怜的王翠花讨回一个公道,好让天下之人都明白,哪怕只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寻常妇人,同样也应当享受到其本就该拥有的那份尊严和应得的权利。
没过多久,她们三个人便抵达了王翠花位于村子尽头处的那个寒酸之家。
抬眼望去,只见一座由土坯简单堆砌而成的房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周围则是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之景,看上去格外凄凉。
安知夏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那扇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木门,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再往屋里看去,整个房间内光线昏暗无比,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木质床铺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位身形消瘦得如同皮包骨头一般的少年,毫无疑问,此人便是王翠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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