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竹跟着落下视线,静静看着那抹桃色,若要形容像什么,大抵是像插在上好的玉瓷花瓶里,开得最娇嫩的那朵花。
林轻染装作疲累地轻喘了两声,细声细气地说:“我还是觉得不舒服,不然……大当家再请大夫来替我瞧瞧。”
说着她偷偷拿眼儿瞄他,眼睫不住地扇动着。
也是奇怪,以往她起高热总是要反反复复的折腾上几日才能彻底好全,可这回才第二天夜里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连红疹也退的只剩下印子。
沈听竹颔首,“也好。”
他答应的如此干脆,林轻染反而怔住了,仔细看去,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丝绢。
林轻染觉得眼熟。
细软的丝绢,绕在他骨节分明皎白如玉柄的指上,说不出的雅致好看。
沈听竹不疾不徐地松开指尖,那丝绢便在他手中轻盈垂下,一端在飘,一端捏在他手里。
“正好,那天大夫走的匆忙落了这东西,等他来时好还给他。”
他已经开始好奇,小姑娘接下来要如何跟他装腔作势。
林轻染看清了那方丝绢,脸上好不容易养出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这是那天她塞在大夫手里的,怎么会在他手上!
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测,她缓缓吸气,沉住气,千万要沉住气。
可不管她再怎么调息,心还是砰砰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沈听竹翻动着手里的丝绢,每一下都让她的心跟着一抖。
“林姑娘可认得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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