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贵说话时,瞪着一双牛眼,像当年站在街中间。
乔福长知道他说的话是在映射现在的支书苗得雨,也没有理会,就顺着杆子恭维他,说都像你这样,我们拆迁办还能忙得跟头流水吗?跟头流水就跟头流水吧,干的就是这活,问题是别驴拉了磨,还跟着挨磨杠子,像四婶家的拆迁。
翟贵仰头一笑,说这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乔福长也笑着说:老翟书记,我刚上任,你不会是说我的吧?翟贵又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与乔福长碰了,说:我说的是村里,看看村里都成了啥?群众一盘散沙,干部一盘散沙,为什么会这样呢?领头雁没有选好。
翟贵把话拐到了村里,拐到村里是为了说支书苗得雨。
乔福长清楚在座的有一人是苗得雨的拐弯亲戚,怕话传出去引起麻烦,再者,自己和苗得雨是同学,也不想别人映射他同学,就把话题转移开,说管它是一盘散沙,还是几盘散沙,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帮助做通四婶的工作?乔福长恭恭敬敬给翟贵敬了三杯酒。
翟贵把酒喝下,脸上有些不屑一顾的表情,说当着仝书记在场,我三照两面表过态了,再说都成了废话。
再说,这算啥毬事呢?乔福长陪着笑,说你没有答应几天能做通工作啊?翟贵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想笑,没有笑出来,显得反而比以前蛮横,说看来你不了解我的风格,我老翟表过的态,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乔福长见翟贵把话说到这份上,一脸高兴,又给他敬了三杯酒,翟贵也不推辞,一溜串喝了下去。
翟贵是老熟醉,醉与非醉外表看不出来,其实已经醉了酒。
他趁着酒劲把自己当支书时任何国泰民安夸一番,夸一番是为了说现任的支书苗得雨的不是,这样一夸一贬,就到达了喝酒的最高境界,酒醉,心也醉。
为什么副支书翟贵对支书苗得雨如此有成见呢?趁翟贵酒醉的时候,插断话把两人的矛盾说说道道。
苗得雨和翟贵尿不到一个壶里,不光是两人的原因,更是家族的原因。
诸葛寺村二十年前还是落凫市城边边的一个村,二十年后发展成了落凫市的城中村。
虽然村子被市区裹起来变成了城中村,村里的建制也由村委会变成了居委会,但村子仍然按照村委会的建制管理。
村里有两个大姓,一个翟姓,一个苗姓,两个大姓的人口相当,实力相当,村里的权力也一直由两大姓轮流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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