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啥时候能过?”
陶晓东也愁死了,说,“不看你弟,你这不还有哥呢么?”
“我知道,哥,”
那会儿哥俩坐在台阶上,迟骋跟他说,“等我能过劲儿了自己回。”
胸口的疤表面上一年淡过一年,但心里的那条却依然清晰。
迟骋从来不跟人提他弟弟,周围人只知道他有个哥,且哥俩关系不错。
他开始自己做项目,也开发过几个小软件。
有人问他:“迟哥你为什么总研究盲人的项目?这费力不讨好啊!”
迟骋刚开始没答,后来别人又问了几次,迟骋才不经意地说:“因为我弟是个盲人。”
迟骋跟石凯都在北京,他们偶尔会见面。
石凯每年寒假回家前都问迟骋回不回,要不要一起订机票,迟骋从来都说不回。
但是有一年冬天,迟骋走在路上被人拍了肩膀。
“我靠,哥你连我都骗啊?”
石凯撞了下迟骋肩膀,“我还当我认错人了!
迟哥!
你是我亲哥!
你是就不想跟我一块儿走啊?”
迟骋也挺意外,太巧了,他只能摇了摇头失笑说:“临时决定的。”
“那你回家了?”
石凯对他跟陶淮南的事儿一直有猜测,可从来没问过,这会儿也没问得那么透,只说,“你去我那儿住?”
迟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说:“不用。”
俩人吃了顿饭,石凯拿手机给吃骋拍了段小视频。
他拿着手机说:“我要留下你的罪证。”
石凯是个很好的朋友,跟迟骋好,跟陶淮南也不差。
迟骋说:“别发。”
“不发,”
石凯笑得坏坏的说,“以后肯定有用。”
迟骋随他去了。
石凯举着手机,看着镜头里的迟骋,问:“迟哥你看见淮南了没?”
迟骋说:“看见了。”
“小淮南变样儿了,不像以前那么像个小孩儿。”
石凯说。
迟骋看着玻璃窗外的枯树,想了想,说:“也没怎么变。”
“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晓东打电话过来,说:“哥跟你说个事儿。”
迟骋夹着手机,边听边吃饭,他这边事多,等会儿还得出去谈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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