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湛额角青筋猛跳,“蠢货!
自己喝去!”
荣铨挠了挠头,憋了半晌,道:“谢谢殿下赏赐。”
蔺湛:“……”
……
接下来几日,薛棠三餐几乎不见肉,唯一令她欣慰的事,晚上也不大做噩梦了。
事实上,第一回做噩梦时,正是在住入华清宫的第三日。
而在这之前,她的车架在前往骊山的路上挡住了后面蔺湛的马车,薛棠很谨慎地令车夫停下,让太子的车马先过。
她从窗中望出去,却发现太子的车架是空的,而蔺湛令骑了一匹马,身边围了一众侍卫,十分迅速地从她马车旁疾驰过去。
蔺湛瞥了眼她们的阵势,问了句这是谁的车架,在得到回答是怀宁县主的车架后,他又不明所以地扔下一句话,“可真比王室公主还要阔绰。”
这句话让薛棠本就有些敏感的心变得警惕起来。
本以为皇帝会就北庭的败仗问薛恂的罪,但他反而下令让薛恂秣兵历马,避不出兵,想来也理解这一仗打得艰难,就算是胜,也当是惨胜,于结果来看,胜与败其实并无两样。
皇帝轻描淡写将这一页翻了过去,但朝中好似也有些不服者。
薛棠猜测,难道蔺湛也算一个?
作为储君,与皇帝政见不合是正常的事。
但他上回拦下自己写给薛恂的信件,却没有拆开看,好像又有主动放他们一马的意思。
她盼着早日回到宫中,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地给哥哥写信。
好在,皇帝也在盼着回宫处理政务。
在华清宫住了一个月,已经是九月末,秋风催暑气,天色转凉,离行前一晚,皇帝在飞霜殿摆下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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