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这双眼里第一次□□.裸地露出了怨恨,“陛下,你骗了妾身,你说好饶裴郎一命,你却杀了他!”
皇帝慌张地脱下沾血的寝衣,只觉败兴而又恶心,她的话更是火上添油,“疯妇!
你在说什么?!”
彼时他并不知郑灀已经病入膏肓,狂怒之下,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郑灀捂着脸,“陛下,你会后悔的!”
“疯妇!”
皇帝连外衣都没有披,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陛下,陛下,灵州有奏!”
内监捧着奏疏狂奔而入,伏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有消息了!”
皇帝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看,他从紧闭的嘴缝间哼了一声,让内监将婴儿抱下去。
他谁都不想看见。
喝的药令他昏昏欲睡,皇帝再次醒来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大惊失色地翻身而起,还没说话便咳嗽起来。
一阵青烟从墙缝中飘起,殿门陡然被人撞开,羽林军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陛下,南熏殿走水了!”
*
路过雍县这处狭长的山谷时,薛恂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穿过石隙的风发出低沉的呜咽,道路不算平坦,也不算崎岖,如若想抄近路迅速赶往灵州,这里确实是一个好选择。
山头树木葱郁,悬崖陡峭,也无任何遮掩之处,人在下面就仿佛瓮中之鳖,只有等着受死的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