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恪守清律,专心磨砺技艺。
一旦出手,则必然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这样的那腾,骄傲而纯净。
是的,纯净。
对於我们这样的人而言,他太纯净了。
这是他武艺臻至极致的原因,可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伽罗轻而易举地让那腾深信我“背叛”
了他。
并用三个星期的折磨,彻底地毁掉了他。
我试图让他明白事实的真相,并竭力在不与他为敌和向伽罗保持忠诚之间寻找那条平衡的钢丝线。
可两年之後,早樱吐蕊的时节里,为了自己的性命,我最终亲手把一颗子弹送进了他的眉心。
他至死都是恨著我的。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腾已经又一次把头探了进来。
饶是他一向平静自制,出任务前被自己的搭档用枪指点一番,也颇有点咬牙切齿:“简、君?!”
我避开他的目光,挠挠下巴:“我想,这次的任务,你我大概会失败。”
那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看来,忠诚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是一个武者最为神圣的使命,在出发前进行自我诅咒显然是不正常的行为。
我收起枪支,踢开被子,按倒了碍眼的床头锺,起身:“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听到窗外传来京都市温柔的小鸟美妙的歌唱,忽然灵感迸发……”
那腾翻了个白眼──这厮使用我的经典表情由来已久并且从未支付过版权费──别开了脸,一指盥洗室的方向,不耐道:“重点,简君。”
我揉揉眼,含糊道:“我想到了一个……疑点,那腾。
我认为,你我很难喜欢我的这一伟大发现。”
洗漱,冲澡,吃早餐。
半个小时後,客厅里。
那腾抬腕看表。
按照原本的计划,行动已经开始。
他终於忍无可忍,一把拿走了我面前的最後一片吐司:“你所称的疑点到底是什麽?”
我盯著那腾抢走的美味:我还没有饱呢。
那腾瞧瞧我,瞧瞧自己手里的吐司,三下五除二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眼角一瞥我喝过的半杯牛奶,干巴巴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我无奈一叹,拎出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打开,调出前段时间蹲点时远程偷拍下来的照片,一张张慢慢找过去。
运气不错,我很快找到一张合适的:“这一幅。”
那腾凑过来:“他今天不轮值,按计划我们不会与他交手。
怎麽?”
我将图片放大:“你看,手。”
那腾端详良久,眨巴眨巴眼,凑近去细看,几乎把鼻尖贴上了屏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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