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问了句什么,南书仪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是周末,一般小聚都在周五晚上,防止的就是有人玩太嗨第二天起不来,但南书仪在南妈妈的长年高压之下坚持早起,过了七点生物钟就把她从床上薅起来了。
当年父亲的厂子资金量断裂,半年发不出工资,还欠下不少债务,后来公司破产,父亲自杀,房子车子厂子全部抵出去,对着刚刚成年的南书仪和精神一度异常的南妈妈,那些人也不好过分相逼,但南妈妈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南书仪去欠了工资的那些工人家里挨个儿道歉,承诺还钱。
南妈妈身体不好,靠着老友的帮助在一家杂志社挂职,做一些编辑校对的工作,收入尚可,加上南书仪的努力工作,这些年把欠下的钱还得七七八八。
今天是南书仪和南妈妈计划了很久的一天,过了今天,她们的债务将全部还清。
目的地在城郊,要找的人姓许,是个年逾花甲的大叔,同时也是南爸爸的远方亲戚。
许叔当年在厂子里做保安,老实可靠,家中几个孩子都有出息,他也不缺钱,一直让南妈妈不要管他,先还别人,自己还不还无所谓,拖到今天,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钱虽然不多,也就三四万,但在南妈妈眼里,这是最后一道坎,她郑重地用红包包好,带着南书仪敲开了门。
“许叔。”
南书仪笑着打招呼,身后的南妈妈却脸色一变,愣在当场。
南书仪循着妈妈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客厅,那人的面前坐着许叔的两个儿子,三人相谈甚欢。
南书仪收回目光,落在许叔脸上,许叔脸色难看地别开了目光。
南书仪声音有些发飘:“许叔,你知道,我爸当年,为什么要自杀吗?”
“住嘴!”
南妈妈失声道,上前一步拽住南书仪,又强自冷静下来,她咬着牙,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一片通红。
她近乎机械地掏出钱,塞在许叔手里,反手去拖南书仪:“书仪,别说了,我们走。”
他们不值得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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