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老是需要往医院跑。
休息室位于大厅外的走廊另一头。
陆晚把庄恪推到门对面的阳台附近,稍微将移门打开了些,引进来新鲜空气,又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区间,最后还让龚叔去寻个加湿器过来,特地嘱咐不要放任何香薰和精油在水中。
不过是不带任何私心的职业素养和敬业态度,却让庄恪觉得异常舒心惬意。
一切安排妥当,陆晚发现庄恪腿上的毯子有些滑落了下来,便只得蹲下身帮人整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寡冷的声音:“不好意思两位,我喝多了,想进来找个地儿歇会儿。
没有人介意吧?”
陆晚抓着毯子的手瞬间僵在原处。
保持着蹲跪的姿势,她把头转向门口。
祁陆阳将上半身斜靠在门框上,右手夹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脸色又冷又暗,表情森然。
似乎眼皮每张合一次,他眸中压抑不住的怒意就更甚几分。
偏偏,祁陆阳看向陆晚时还要勾起唇角,似乎在讥笑她什么。
陆晚搞不懂自己,想尽办法要见的人就在面前,此刻她却只觉得害怕,害怕得……很想逃。
她募地起身,却因为腿部发麻而站立不稳。
失去重心的前一秒,庄恪拉住了她的手:“小心。”
直到陆晚半是尴尬半是无措地甩甩手,他才慢半拍地松了开。
下颌紧绷的祁陆阳眯眼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来,这才站起身子一步步往屋里走。
停在陆晚跟前,他笑问:“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伺候人的。”
“陆阳,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
庄恪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陆晚的话,碍于职责,她只好把剩下半句的换成:“他有哮喘,你能不能出去抽?”
“哦?”
盯着陆晚的脸,祁陆阳深深地吸了口烟,又悠悠然吐出几轮烟圈,笑容邪佞:“可是,我好像不太乐意呢。”
龚叔终于赶过来了。
扫了眼屋内的情况,他稳而急地走到庄恪面前,将人挡在身后。
脸上已经开始发红的庄恪摆摆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对陆晚说:“我们出去吧,把休息室让给这位先生。”
龚叔推着庄恪,陆晚跟在最后,三人准备离开休息室。
就在陆晚踏出房门的前一刻,有人将她猛地拽入怀中。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房门已经被人狠狠甩上,然后反锁几圈,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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