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知各组按三号预案准备。
"
他的声音惊飞了了望塔顶的夜枭,远处新砌的烽火台次第亮起火光。
当第一捆浸过煤油的棉被被塞进地道暗格,萧云终于将意识沉入签到空间的虚空中。
暗流在蓄水池底打着旋,把识字班黑板上的"
寸土不让"
四个字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谁也没注意到难民堆里那个总缩在角落的高瘸子,此刻正用半截铅笔在圣经扉页上画着什么——若是萧云在场,定能认出那潦草线条勾勒的,分明是了望塔的承重结构图。
子夜时分,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月光洒过水培棚的铁丝网时,萧云指尖忽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签到空间的虚拟光幕在视网膜上炸开,淡蓝色的数据流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气息涌入鼻腔。
当他看清悬浮在虚空中那台形似蜂巢的银色装置时,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全频段干扰器的三维建模正泛着幽光。
“老牟!”
萧云的喊声惊飞了落在蒸馏罐上的夜蛾。
他撞开医疗所的门时,孙医生正用竹镊子夹着发霉的绷带,蒸馏罐里那摊可疑的液体还在咕嘟咕嘟冒泡。
牟勇的刺刀尖还挑着半截引信,听到喊声猛地抬头。
了望塔的阴影斜斜地落在他脸上,将那道弹片擦伤的疤痕映得格外狰狞。
当他看清萧云怀里抱着的金属箱时,瞳孔骤然收缩——箱盖上鲜红的五角星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是……”
“嘘——”
萧云用鞋尖踢开散落的弹壳,金属箱开启时的气压声让围过来的难民们齐齐往后退了半步。
箱体内嵌的LEd冷光照亮了他鬓角的汗珠,那些泛着幽蓝光芒的激光绊雷像艺术品般躺在防震海绵里。
识字班的歌谣声突然停了。
李难民举着火把挤进人群,跳动的火光把孩子们写在黑板上的“寸”
字拉得老长老长。
当萧云举起巴掌大的单兵通讯器时,某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突然抽泣起来——她丈夫上月就是被鬼子的电话线绊倒后死的。
“都听着!”
牟勇突然用枪托砸响弹药箱,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这个总把平安符拴在机枪上的汉子,此刻却像抚摸情人般摩挲着激光绊雷的弧形外壳:“二组去西坡埋‘萤火虫’,记住每个绊线要绑三根马尾巴毛!”
月光突然暗了三分。
萧云抬头望着掠过云层的鸦群,耳畔似乎又响起穿越前防空警报的嗡嗡声。
当孙医生哆哆嗦嗦地给伤员注射镇痛剂时,他正用战术匕首在夯土墙上刻着等高线——那些德制夜视仪的充电接口,需要接在改造过的手摇发电机上。
“萧长官!”
高瘸子的声音混在金属碰撞声里格外刺耳。
这个总缩在墙角的跛脚汉子,此刻正用圣经压着半张发黄的宣纸:“俺们挖地窖挖出个古墓,您看这青砖……”
萧云接过图纸的手指突然僵住。
宣纸上潦草的日军番号旁,分明画着九二式步兵炮的射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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