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买东西从不讲价,怪不得校门口那些卖电话卡、卖小吃、卖碟片、卖书等等等等的小贩们看到他,都笑得那么欢快,敢情他就是一头呆头呆脑的待宰羔羊。
还有他洗衣服的声势,绝对是空前绝后。
有一次,我跑到他宿舍,刚到门口向凡神神秘秘地向我招手,&ldo;嘘,别出声,我带你去看子默怎么洗衣服。
&rdo;我跑到水房前蹑手蹑脚地偷窥,就看到水房里一副空前热闹的样子。
他站在那儿手忙脚乱,旁边放着七大盆八大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放点洗衣粉,随便搅一搅,就飞快地把衣服拿出来。
我撑不住大笑。
他无措地站在那儿,一脸无辜。
并且他从不知道,要把浅色的衣服和深色的衣服分开洗。
我有点知道了,为什么他姨父母给他买的衣服几乎都是深色的,显然是有绝对的先见之明。
我笑,我叹气,但是心里是暖暖的带着一些酸楚。
以后我一直帮他洗衣服,他帮不上什么忙,乖乖地负责漂洗负责晒。
他从不关心那些八卦新闻。
我和沙沙一向是不八卦毋宁死,因此我喜欢唧唧喳喳跟他讲各种花边绯闻、奇闻佚事,他也一直好脾气地听着。
突然有一天,他不知在哪看到的报纸,疑疑惑惑地问我:&ldo;汐汐,黄宏和英达是夫妻吗,为什么英达排练黄宏要给他送棉袄?&rdo;我听得瞠目结舌,说给沙沙听,沙沙也大笑。
他还挑食,从不喜欢吃刺激性的食物。
遇到不喜欢吃的香菜,芹菜,洋葱啊什么的,就噘着嘴,小孩似的委屈,然后细细观察我的脸色,再慢慢挑出来。
从来,我们出去吃鸭血粉丝的时候,他都不要香菜。
到现在,我去吃鸭血粉丝,也习惯性地说:&ldo;老板,不要香菜。
&rdo;真不知道,那么多年异国他乡的生活,他是不是……还是这样?除了一些宛如孩子般的生活习惯外,子默对我千依百顺。
他经常陪我去打球、去游泳、去食堂吃饭,替我占讲座座位。
每晚上自修的时候,他都给我带上一个苹果,然后休息的时候,削给我吃。
每天我下课走下管理楼,一眼看到的就是斜倚在那颗老榕树下的他,微笑着,手里拿的不是橙汁就是可乐。
他知道我一向喜欢喝这些没有营养但对胃口的饮料。
闲暇时,我们去逛街,去博物馆,去公园。
我的包永远背在他肩上,里面放的都是我的百宝,而且越来越多,他就那么一路背着毫无怨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