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放心,明远成亲,我就是爬也要爬起来,看新媳妇进门的。
&rdo;三姨娘打了张牌出去,讽道:&ldo;到时你还是回床上养着比较好,免得大家还要看你装出一副受累的样子,说我们这也没做好,那也没做好。
&rdo;四姨娘连连点头,&ldo;就是就是。
&rdo;五姨娘恼了,将牌一推,&ldo;不玩了!
&rdo;二姨娘正抓了张牌,看清楚后尖叫一声,&ldo;糊了!
自摸,清一色!
&rdo;她十分兴奋,连拍着桌子,却见三姨娘和四姨娘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低头一看,只见桌面上的骨牌已被五姨娘推得乱七八糟。
自己那一手清一色的好牌自然也被推得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二姨娘愣了一瞬,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五姨娘知自己理亏,起身就跑,二姨娘捋着袖子追了上去。
三姨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抓了把瓜子慢慢磕着。
四姨娘一边抹牌,一边絮絮叨叨道:&ldo;二姐,五妹,你们这样闹,会把老祖宗引来的―――&rdo;景安七年,夏,四月,已未。
谢府,澄漪院放酒的地窖内。
虽是夏初,地窖内却十分阴冷,五姨娘披上了夹衣,仍瑟瑟直抖、牙关轻敲,&ldo;二、二、二姐,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玩吧,这里太冷了。
&rdo;&ldo;你倒说说,这谢府之内,还有哪处是老祖宗没找到过的?&rdo;二姨娘冷笑。
三姨娘磕着瓜子,道:&ldo;谁让你那次得意忘形,让老祖宗听到声音找到了秋梧院,咱们没地方躲了,只能躲到这里来。
&rdo;&ldo;就是,老祖宗虽然出牌慢了点,牌品相当臭,又从不拿私己银子出来和咱们玩,但她总是长辈。
依我说,倒不用躲,她老人家想玩,咱们陪她玩就是,只不过,五妹你就不用上场,在旁边端茶递水好了。
&rdo;二姨娘闲闲道。
五姨娘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摸牌。
口中嘟囔道:&ldo;我不也是看老祖宗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她玩马吊又容易兴奋,怕她有个好歹吗?&rdo;牌过几轮,她倒还小赢了一点,便也渐渐忘记了寒冷。
二姨娘的大丫环红蕖进来,替几人斟上参茶,轻声道:&ldo;看过了,老祖宗正午睡,一时半会不会醒。
听墨书说,老祖宗说醒来后要到佛堂静坐参禅。
&rdo;四人大喜,放松了不少,随着&ldo;战事&rdo;的激烈,争执之声也越来越大。
三姨娘这日手气特背,不到一个时辰,便输光了荷包里的银子,眼见又放了五姨娘一炮,气得将桌子拍得&ldo;呯呯&rdo;响,&ldo;见鬼了见鬼了,你们一定是使诈,联合了来对付我!
&rdo;五姨娘哼道:&ldo;少废话,给银子!
&rdo;&ldo;不给!
输光了,没银子!
&rdo;五姨娘起身来取她的耳坠子:&ldo;没银子,就拿这个抵数!
&rdo;三姨娘慌忙躲开,怒道:&ldo;这个不能给!
&rdo;&ldo;为什么不能给?!
&rdo;&ldo;这可是我三十四岁生日时,明远巴巴地让金匠按最新式样打了,送给我的。
要是他回来,我还得戴上这个去接他,当然不能给!
&rdo;她这句话顿时勾起了众人对谢朗的思念之情。
五姨娘也一时忘了索要赌债,坐回原位,撑着下颔,幽幽道:&ldo;唉,都两年了,这仗还没打完。
&rdo;&ldo;是啊。
&rdo;四姨娘叹道:&ldo;明远这小子,也不知咋回事。
去年的信是一个月一封,今年倒好,三四个月还不见一封信回来。
好不容易盼到一封信了,他也没说什么,只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也不知他过得到底好不好,万一、万一受了伤,咱们也不知道。
&rdo;二姨娘压低了声音,&ldo;听老爷说,丹族人被咱们的大军赶到了萨努河以北,本可以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阿克善草原,但咱们的粮草一时没跟上,军中饿了数日,平王殿下也只能和士兵一样吃草根树皮,又杀了一些战马,才度过危机。
这种情况下,明远自然没心思给咱们写信了。
&rdo;&ldo;那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啊?&rdo;五姨娘相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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