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轻轻笑着,“小弟,”
低沉的、富有磁性与诱惑力,“为兄吾、承情而来。”
他倏然合眼,呜咽一声,仰起了脖颈,近乎颤抖地喘息一声,“兄长……”
下、那双手从背后揽住自己,抚摸的弧度极具技巧性,顺着敏感的喉结一路下滑,在胸膛之上流连着,他喘息一声,仰起了脆弱的后颈,将致命的要害毫无防备地交付到对方手中。
“兄、兄长……”
他呻吟着,细细碎碎地重复男人的名字。
他仿佛还听到了熟悉的低声轻笑,馥郁奢醉的芬芳从身后的怀抱不断传来,薰染地空气中弥散着层层拨撩情欲的靡香,耳垂被舔弄着,敏感的耳廓沦落在对方口唇之中,灵活的舌尖温存而不容拒绝地在脸颊上游弋,他紧紧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逃避放纵在这个荒诞不经的梦境之中。
不错,这怎么可能是现实呢,太过荒谬。
他近乎有些失控地想,之前在洗浴中自渎意淫着的美好躯体,骤然如天神般降临在身边时,自己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得近乎麻痹,然而在那一瞬间惊吓中浑身竟窜起极其奇异的快感,几乎触电一般直击心扉。
“你在想吾……”
宛如叹息的声音在耳畔低低道,“否认吗?”
他身躯僵硬,头脑发麻,只觉得自己完全沦陷在对方的手掌之中,无法抗拒,甘之如饴。
他没有回答,口唇之中艰涩无比,内心惊涛骇浪一般,想吗,不想吗,他们是兄弟,有着最亲近的血脉,有着最禁忌的关系,能想吗,敢想吗?那个声音在身后轻声笑了起来,“不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颈侧,他感觉到对方的鼻尖轻轻挨着自己敏感的肌肤磨蹭着,“吾有耐心,我们有时间。”
牙齿噬咬的轻微痛感从大动脉上传来,心脏有力的搏动,将血脉一冲一冲地顶上了头,他近乎破败地、缴枪一般地呻吟,那旷荡而温柔的力道蹂躏着胸前的乳珠,又迳自往下滑去,在他剽悍的肌肉上用指甲慢条斯理地划弄,他不必睁开眼睛,也能想象自己古铜色躯体上留下的一道道细细划痕,想必是性感的红色,所有权一般的印记。
这完全的、技巧纯熟的调教令他臣服,兄长的手段他自然清楚,他毫无反抗意识地顺从着,希翼对方赐予自己快感,又颤抖着隐隐欢喜着更多甜蜜的折磨。
是那个人,他的君,他的王,他的亲人,他的兄长,可以主宰一切,还有什么不能献上?他闭上眼,放纵自己轰然坠入那堕落如潮的快感之中。
那双手从胸膛上往下慢慢游弋,他身体战栗,胸腔空虚,下身昂扬似火,勃勃然跃动的攻击性的火焰在身上燃烧,使得整个人都似乎堕入了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饥渴的肌肤祈求对方的怜悯,颤抖的唇瓣渴望亲密的勾勒,怒挺的热物期待进入更深层的挈阔,他们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亲近的血脉关系,却还不足以填满他渴求的饕餮,想要更多,想得到更多,想给予更多。
他几乎要为这个不由自主的身躯而感到羞愧起来,对憧憬的人起了冲动,对敬仰的人抱有欲望,这是合该堕入轮回的罪过,而他却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幸好这是梦境,他在欲海沉浮中抓住最后一线清明,幸好我还知道这是梦境。
那双手拨撩着火焰,却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坏心眼的戏弄,仿佛要将这具青春的、富有生命力与攻击力的躯体彻底降服,使凶兽变得温驯,使狂躁的野性心甘情愿拜倒在诱惑的魔性之下,但又仿佛是一种刻骨的怜惜与温柔,希望对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希望能一起到达灵肉交融的巅峰,欲望与怜爱相交相融,彼此相濡以沫,为求一份毫无保留的肝胆相照。
他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难以纾解的心意,不知怎地,在绝然的快感之中,竟有了落泪的冲动。
那双手顺着丹田的脉络向下款款抚弄着,挑逗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在邻近的各处慢条斯理地勾引着天雷地火,却似乎并不想负责熄灭,他呻吟一声,几乎投降般地道,“兄长,”
他祈求,“再、再往下一点。”
他耳畔的声音愉快地轻笑起来,他不敢去看对方的脸,也能想象那艳丽的眉目不动声色挑开淡薄笑意,矜傲又冰冷的魅力,那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柔和低沉,“好的、好的……”
安抚般的、但似乎又带着什么未知的心机的口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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