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这才被惊醒,没在意化妆师的话,他走过去直接问道:“刚刚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是什么节目吗?”
他没听错,那是郁瑜的声音。
而且绝对不是网上的任何一段资料,他从来没听过。
化妆师感觉自己可能不用挨骂了,连忙把手机递过去,说道:“这是b站,刚刚看的这个是很流行的鬼畜视频……”
正当化妆师要解释什么是鬼畜视频的时候,蒋礼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我问你最后那段声音是怎么回事?”
化妆师这才后知后觉,补充道:“这个是前两天一个新闻节目里的,叫《1919白金眼》。”
蒋礼听完,立马打开手机搜索了起来,而前两天理发店那期的热度还在,不少网站直接用了郁瑜打马赛克的截图做了新闻封面。
蒋礼的手抚过手机屏幕,他知道,马赛克后面的是他的阿瑜。
只是,指尖在触碰到屏幕的搓澡吧,蒋礼!
这个场面挺尴尬的。
蒋礼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场景他曾经想过很多次,从一开始想着冲上去抱住阿瑜,亲他,大声告诉对方他的爱意……到后来变成想跟他说说话,道个歉。
而昨天来的路上,蒋礼在想什么呢?他心里只想看看对方。
阿瑜走的时候,听说好像什么都没带。
那他在外面饿着了怎么办?没有钱的话,他要住在哪呢?他还有亲戚朋友可以帮忙吗?他跟柳飞尘在一起的两年一直在被骗着吃药,那个药有没有副作用,他的身体还好吗?抑郁症呢?有没有康复?这些问题,伴随着对郁瑜的愧疚,在中间见不到阿瑜的时间里一直反复拷问着蒋礼。
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蒋礼都在想,是不是当年阿瑜也是这种感觉?光这么一想,蒋礼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尽管不足阿瑜痛苦的十分之一,可他也难受过了。
所以,他其实也没那么坏对不对?跋山涉水,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是蒋礼,现在已经三四天没洗澡了。
因为他不敢在路上停住,他怕他晚到了十分钟,阿瑜又走了。
他第一次坐了铁皮火车,在人挤人的车上弄得满身都是浑浊的味道。
他第一次坐了大巴,跟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挤在一起,那个六岁的孩子踢了他一路。
他第一次坐了黑车,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报废的车,每走一步都在吐黑烟,时时刻刻都要散架让人觉得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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