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何跃说:“他说要走,我说那你走吧,我也后悔了。”
“……”
余春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想抽烟了,“你这么做真的挺让人伤心的。”
何跃说:“我知道,可是第二天,他就把钱转给我了,他没用,还多了一点,是他自己打工攒的钱,说钱也帮不上什么忙,给阿姨买两件新衣服让她高兴高兴吧,让她别压力那么大,总会过去的。
后来入冬的时候我去他们学校找过他一次,他穿的也不好,又瘦,手上不知道干什么弄的全是小口子,我当时真的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挺好一个小孩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知道怪我,我不该一直拖,我早就该和您说清楚,如果您生气,您尽可以骂我,我这个人没有大出息,只是看不得自己喜欢的人过得不好,您也说过,我比他大,我带着他一直走到今天,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了,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一场架就给人吵没了,但是您和我爸不同意,我又不敢给他承诺什么。”
余春蜓听他说了一半,就难受的心里翻江倒海,她心疼了常文恩,有一点自责,常文恩什么时候都想着她,自己在外面孤零零了过了两年,赚那么一点点钱,还要给自己买衣服,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心软了一下,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了,何华寅让她说说自己的想法,她与何跃对视了一会儿,却没说话。
“恩恩给您发了两次短信是吗?”
何跃说:“他说是过年的时候发的,您没回。”
余春蜓那时候不回,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可她听何跃说出“常文恩抱着手机等到一点多”
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突然想,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她心疼,也心累,不想再去管了,只告诉何跃把常文恩带回来吧,别让孩子寒心了。
何跃舒了口气,拿手搓了搓脸,“谢谢妈,谢谢爸,快去睡觉吧,我也去睡了,明天去接他。”
余春蜓与何华寅回了卧室,何跃也站起来往回走,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低头一看,是常文恩。
“喂?”
何跃关了卧室门,“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常文恩没有讲话,他蹲在路边,低头看路灯下的雪,何跃又问了他一句,他哽咽着开口说:“喂,你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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