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统特使不知道是怎么汇报的,大总统居然也提到这件事情。
用三国里面吴下阿蒙的典故来劝徐团长要多读书,将来升迁起来才更有名望,大展才略。
周副官冷哼一声:“说到底是要把咱们当刀子使,跟我在小镇上干的活差不多。”
“那可不一样,小镇上那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在你表态之后,竟然不知道投靠过来,而我们对大总统,可是投靠得很顺畅的。”
徐团长呵呵笑道,“不要怕被利用,被利用是个好事情,只要能看准机会,越被利用,咱们捞到手里的也就越多。”
“当年我们年纪轻轻,去京城闯荡,要不是看准机会,投靠了义父,帮他干了那么多事情,讨他欢心,哪里有机会练成这一身的本事?”
“回益州的时候,能招兵买马,东投西靠,混到团长的位置上来,也多亏了在京城的积累。”
徐团长说到这里,脸上有些伤心。
“说到这里我就难过,咱们够知趣,义父他不知机,他要是肯早死个一年半载,或者摆清位置,听话一点,咱们也不用算计着去对他动手。”
“唉,都怪他呀,害得我伤了父子感情。”
周副官还是说道:“要从大总统那儿捞到足够分量的好处,可比从陈公公那儿捞好处要难得多。”
“富贵险中求,咱们尸山火海里都趟出来了,多趟几回又算什么?”
徐团长的神色沉静下来,道,“但要我们出力,也得给我们足够的支持,那个特使,最近不是一直还在搞联络,说是有更多援兵好手要到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口就传来了卫兵通报的声音。
随即一个西装领结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是个国字脸,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但能够看得出来年纪已经不小了,抬头纹、颈纹,都很重,虽然穿的是西装,手上却提着一个红布遮住的鸟笼子。
这个人就是大总统派来的特使孟岱宗。
确切的说,他原本是大总统派出去追杀蔡山君的领头人之一,只不过,这一路上辗转海外,又穿过交趾,追杀者也损失惨重。
最后只有他这一路人手到了益州境内,就设法联络了徐团长。
“徐兄,周兄,今天怎么还没有去几个渡口巡查?”
孟岱宗一来,就很不见外,“小的渡口虽然可以捣毁,但那几个大的,你们自己都还用得上,不便动手,那就得勤查呀!”
元南城附近这条大江,很多地方水流都非常湍急,布满暗礁险滩,有的地方看似安全,一到了江心处就会遇上漩流,非人力所能抗衡。
要过江,除非倚仗那些特别稳当的大船,否则的话,就只能依靠这些渡口走熟了的路线。
周副官笑道:“大的渡口,每个都安排了数百人把守,都是我们的心腹统领着,何况,特使身边的好手也都派了出去,安插在那些地方,绝不会被那个人蒙混过关。”
“真有什么事情,我们从这里驰援,也是一样方便,何必总得跑来跑去?”
孟岱宗皱着眉:“按我的估算,那个人前几天就应该要设法渡江的,却一直没有动静,总是让人不能安心。”
“那毕竟是蔡山君,咱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徐团长也道:“你不是说他已经中了剧毒,修为不能动用,身边只剩两只病猫吗?”
孟岱宗听到这个,不禁点头:“那毒,确实非同小可。”
“乃是采世上最毒的几样东西,合制出来的奇物,号称六必死丸。”
“用了毒蛇的须子,蝎子的牙,蟾蜍的爪子,蜈蚣的毛,大丈夫的黑心肠,寡妇尾上的青毫针。”
“他拼尽修为,顶多能压制住毒患,不可能恢复过来的。”
那几样毒药听着就够怪的,但有时候术士炼药,用的不是实质的东西,而是采无形之毒。
那才是真正的奇毒,猛毒,难缠的绝毒。
徐团长道:“他恢复不过来,但身边的人也该休养,也许是在给身边的人多留点时间吧。”
“有理。”
孟岱宗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那他是死到临头,神志昏昧了,他等来等去,能等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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