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始终都没有放开手。
秦艽再次低下头去,余光扫到两人握着的手,商陆只抓了她的几个指尖,却是用整个掌心贴上去,这才是真正是双手相握的姿势。
说来也怪,明明是秦艽自己提出的计划,此刻却反倒是她怯于做出真正相握的姿势,即便她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作态而已。
秦艽隔着面纱咬住了下唇,许久才稳下心神,加快了脚步。
光从住的地方便可看出秦家对秦艽的不用心,位置极为偏僻不说,就连地方也小的可怜。
说是一座小院,实际上只是圈了一张小石桌一棵古木的大小,內间也只一间卧房而已,放下一张床,一张小方桌,便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了。
亏得秦艽房中并无太多装饰,极为简约,才让卧房显得不那么拥挤。
但光就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来说,这间无论是色调还是装饰,都太过朴素了。
商陆觉得,自己幼年跟着师父习武时住的屋子都比这间有人气。
这么一想,商陆便越发觉得秦艽可怜,不由生出几分怜意与愤慨来,就连一开始被秦艽半哄半求留下的怨念都淡了几分。
秦艽并没有商陆那样多的感慨,进了屋便早就习以为常一般,先收拾起了东西。
好在秦家还顾忌着“百部”
二字的威力,不至于连屋子都不收拾,倒是给秦艽省了不少事。
简单地收拾完东西,秦艽便找来纸笔,研了半天墨,又点了根蜡烛,才开始写字向商陆解释。
[只需要住五日,我便可离开,委屈你几日,我很感激。
]
这一次秦艽落笔几番犹豫,不似前几次那般自然。
好在商陆并未注意到当中变化,很快便被下面几句话吸引了注意。
[这几日你住卧房,我睡外间即可。
]
卧房只有一张床,但好歹床被齐全,外间的顶多算是一张床板而已,而且看着质量不怎么让人放心,似乎随时都有英勇壮烈的可能。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们睡一起不就行了吗。”
商陆很直接,“放心,你我皆是女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商陆一顿,不由想到某两个人,连忙补救道:“我是说,我不喜欢女子,啊不,我是说我更喜欢男人,也不是,呃总之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可我若是有了怎么办?
秦艽笔下一顿,险些将这句话直接写出来,好在她还留着几分理智。
“再说做戏做全套,万一他们过来看怎么办,至于名声么,反正我们已经不清白了,也就不需要再计较那些虚名了吧,你要再担心,在中间放一张小桌好了,我用人格发誓,我觉得是个正经人”
商陆还在絮絮叨叨,秦艽愣怔后,微微一笑,将先前心头的笑谈放到一边。
笔下因片刻停顿已落了一团墨点,秦艽起笔在墨团旁边写了个“好”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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