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她止住陈氏,对牛氏道:“祖母,您也不用叫我娘了。
我二伯害人害已,咎由自取,我是不会去帮你们求山长的,山长也不可能明知二伯害了人还去帮他。
人家山长不要名声的?不可能为了非亲非故的二伯,就落得一个利用权势、包庇罪犯的名声。
他要有了这样的名声,那还做不做山长了?关家的政敌要是利用这一点攻讦于在京中做官的关大老爷,那他岂不是害了整个关家?”
这话说得杜辰生和牛氏哑口无言。
是啊,杜云年是关乐和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他陪上自己兄长的仕途?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牛氏不满地道,“你怕不是拿着这话来吓唬我们。
京城离得那么远,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杜锦宁冷笑:“多的是某个官员的父兄在家乡里行为不检点,被政敌家的御使告到御前的。
您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不为奇,但祖父应该是了解的。”
牛氏朝杜辰生看了看,就见杜辰生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牛氏犹不甘心,讷讷地道:“可……不过是悄悄递一句话,谁会知道呢?”
“怎么不知道?那苦主不是有堂兄在衙门里做小吏吗?而且这么明显的一个案子,众人皆知,现如今忽然减刑,谁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一打听,好么,原来被告的侄子是关山长的亲传弟子,那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牛氏见杜锦宁油盐不进,自家老头子只坐在那里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不动也不说话,实在没法了,干脆就耍起赖来:“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你有办法。
他是你二伯,亲亲二伯,怎么的你也得帮他。
你……你要不帮,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忤逆。”
“老婆子!”
杜辰生低喝一声,却还是没能阻止牛氏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杜锦宁冷笑:又来这招。
她站了起来,直视着牛氏:“好,你去告,现在就去,就说我不愿意帮着你们贪赃枉法,你们就告我忤逆,看看县太老爷判的是我有罪还是你们有罪,我到时候还得谢谢你为我扬名呢。”
说着她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还有,什么亲亲二伯,他是对我好还是抚养过我?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就凭他对我姐姐做的那些事,还有姚氏对我母亲姐姐的欺压,我不落井下石就已不错了。
你们还想让我去帮他求情?做梦!”
杜辰生一看事情不好,竟然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赶紧出声道:“宁哥儿,你祖母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病糊涂了才会胡乱说话。
她哪里去会告你?不过是说的气话。”
“呵,那可不是气话,而是心里话。”
杜锦宁却不想与杜辰生这老狐狸虚与委蛇,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从来不是杜家的子孙,而是你们的仇人。
看着我有用处了就给我个好脸,没用处了就可以去衙门告一告。
我告诉你们,我还真不怕你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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