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思绪骤然回归,清了清嗓子,再次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我没病。”
费渡的嘴角漏出一声轻微且意义不明的笑。
他翻开一页新纸,这才令骆闻舟注意到那并不是什么夸夸其谈的书,而是咨询师用于记录病人病情的手札。
控制着钢笔,在泛黄的纸页上写下基本信息,费渡终于肯抬起头来,黑不见底的眸子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这里没有人说你有病,骆警||官。”
他刻意将“骆警||官”
三字咬合得如此重,像是生怕骆闻舟听不到一般,而后才懒洋洋地又开口:“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在不知不觉中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同事与父母——所以他们再三斟酌,才决定暂时停你的职。”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骆警||官’。”
费渡十指紧扣,给下巴腾了个位置,眼神让人联想到某种野外优秀的捕猎者,“不过,只要你直面所有问题,等它们全部迎刃而解,那身警||服,自然还是能再穿上的。”
骆闻舟将手伸向口袋,毫无意外地掏了个空,这才意识到穆小青早已禁了他的烟。
他重新瞄了眼眼前与他记忆中并无多大差别的费渡,只是叹了口气,抿起一个堪称揶揄的笑容:“你不是催眠师么,想知道答案,怎么不直接把我催眠了?”
费渡挑了挑眉毛,“你可能对我的职业存在误解。
我们催眠师一般不会在来访者完全抗拒的状态下进行催眠。
况且,我这几年也不再主攻催眠疗法。”
“或许——”
话音到这,费渡伸出手,从桌面助理新换的花瓶里挑出一只鲜活而红艳的玫瑰。
骆闻舟记得这双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三年前它们也是如此,一颦一动皆是在撩拨。
面前的人贴心地将玫瑰硬刺完全剔除,然后再度起身,绕过雕刻精致的工作桌。
费渡轻而缓地弯下腰,猝不及防地凑近了骆闻舟。
他似乎完全掌握了一套延长呼吸的方法,逼近时,骆闻舟的皮肤几乎感觉不到。
可他可以明显察觉属于费渡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让人有些兵荒马乱,又不免产生希冀与期待的幽幽木质香。
可费渡偏偏停留在了三厘米之后。
他没有再凑近,只是用上挑的眼尾与唇角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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