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卿心念一动,忙不迭恭恭敬敬行礼。
萧玉山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并不曾多言,只命他先行退下。
少顷,储栖云走进来,眉眼间笑得狡黠,真正似个狐狸:“怎样,可试探出尚书郎的心意来?”
原来,方才萧玉山问及安风,是为试探叶文卿之心。
回想方才叶文卿所言,萧玉山将长眉一挑,仅说了二字:“有戏。”
叶文卿素来敬小慎微,于他而言,安风不过是点头之交,方才能说上几句,实属破天荒。
带到萧玉山如此这般将事情说出来,储栖云反倒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只怕叶大人只为同僚的情分,不知安风的心思。”
“陛下既然保了这一桩媒,何不好人做到底?”
“我可不曾保过媒。”
萧玉山亦是连连摆手,有意效仿储栖云的模样,“常言‘媒人’当不成,许是要变作‘霉人’。”
只因“媒”
与“霉”
同音,坊间多以此调侃,历时一久,便又成了风俗。
储栖云又起了诡辩的心思,谐谑道:“好端端的,你怎会迷信起来?”
“我若不迷信,你‘命中贵人’一称白捡来的不成?”
萧玉山含笑相讥,眉眼却是灿烂,流连之间宛如星河灿烂,“也对,本就是白捡来的。”
“此言差矣,陛下试想,天下攘攘,古往今来,有几个能成皇帝的‘命中贵人’?”
储栖云不仅能辩,更爱辩,一张口便喋喋不休,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千百万人中仅我一人,怎会是偶然撞大运白捡来的?”
“玉奴儿,我是你命中定数啊。”
他本是个心道心不定的,偏又生得眉目俊朗,有出尘之色,眼下忽然敛去笑意,朝着萧玉山望去,竟似漾起粼粼波光,极是情深。
这人满口歪理,却教萧玉山辩驳不得,本只想拿浆糊封了这张嘴。
谁知抬眼便见这烦神情,萧玉山不知为何,心弦犹被拨动,只将方要脱口而出的话尽数咽回去,转而道:“谁许你胡言乱语的?”
萧玉山不爱听人提及幼时名字,宫人自是避讳,储栖云偏生胆大包天,总爱拿此事逗他,故意曲解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那一字算得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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