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来时的路。
林妙芸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们住的房子背后，包括门口到转弯那个地方的土地都是老人的。
只是年纪大了，种不了那么多，有将近一半的地没种。
空的一半土地里面有一部分用来养鸡和种果树了。
林妙芸一边扒拉蔬菜，一边问道：“莫爷爷，你不是说要养大鹅吗？什么时候养啊。
等你养了，我们想吃的时候在你这里买。”
老人抬了抬手：“明年去了，今年太干，不下雨……”
有时候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的话与答的话都不一样。
却不妨碍他们聊天。
过去小半个时辰，老人才以天色天黑回家。
距离这里不远，所以林妙芸目送他离开，看不见背影后就回房间了。
不消一会儿，林凡走进来，撇嘴：“那老头又拿一些烂菜叶子回来了？”
最初他也和林妙芸一样很感激。
直到后来他发现，老人给的菜都是卖不出去，并且烂了的后，他对老人的印象才变得不好的。
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拿不需要的东西来获取兄妹俩的好感。
这生意做得真是一本万利。
林妙芸嘟囔道：“什么烂菜叶子啊，有些切了也能吃的。”
“哥哥，你不要拿有色眼睛去看别人嘛，莫爷爷完全可以拿去喂鸡的啊，但是他还是给我们了。”
“而且老人都是喜欢节俭的，他自己也吃这个。”
“再说了，咱们刚来燕京那会儿，要不是他接济我们，咱们可能要饿死。”
林凡下意识反驳：“那怎么可能，我只是……”
他忽然闭嘴。
钱被骗的事他一定不能说，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挺直腰杆说话。
“没有他，我照样能养活你。”
笑话，他那会儿快武道第四境了，真快吃不起饭的话，劫富济贫完全可以解决问题，只是他不屑于去做。
林妙芸甜甜一笑：“我知道哥哥是最棒的，但是这不能忽视别人对我们的好。”
老实说，她刚才是想附和林凡的话获取好感的。
不知道是不是整天装善良人设习惯了，以至于绿茶话语没经大脑就被她说了出来。
“你呀。”
林凡对这个善良的妹妹完全没有脾气。
他不禁思考白天黄欣蓉和他说的那些话。
太纯真了，未免就是一件好事，容易被人骗。
比方说今天就被黄欣蓉骗了，关键是她还傻乎乎的没反应过来。
看来自己以后得多注意。
好感值没收割完毕之前，林妙芸都不会放过林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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