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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拄着枪在小路上慢慢走,
他一步一步地走,并不是很着急,枪尖拖地,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李石今年四十七,二十年前还是一个年轻的军官,前程似锦,若不是当年那场动荡,可能现在的他将会是军中悍将,麾下兵强马壮,自成一派。
二十年前,兵部下发三百一十七卷清军令,其中一卷上,正有他的名字,这二十年,李石一直归隐在定安岭南交界一带,一直等到三个月前,有一只灰色信鸽从北方飞过来,落在了他的茅草屋上。
他从茅草屋前的空地里挖出了一杆埋了二十年,却依旧寒光四射的长枪,然后大火一烧,把二十年隐居生活付之一炬。
眼前这片土地似曾相识,只是好像远方的青山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座大湖,那里芳草萋萋,水雾缭绕,还有一棵巨木将长长的树梢伸进了湖里。
树下有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湖面发呆。
李石走近,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你说,这湖里的鱼,有生之年能否知道外面其实还有更广阔的海?”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李石似乎想起了谁。
“那你说这里的鱼,会不会想游到海里去?”
“也许想,也许不想。”
“为什么你不确定?”
“因为我并不是鱼……”
“既然如此,为何决定当年出手帮助那群叛军,让他们踏破钜寿城门?”
黑衣人突然回过头,狠狠地盯向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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