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橘子硬糖还没到家就被我们俩分而食之了,是真的甜,那一路都是一股橘子味,我们俩一人提着一大塑料袋的东西,踩着夕阳而归,一直到家,腮帮子里硬硬的一小块儿还在。
把东西放下以后唐书禾说先回去喂狗,我在他去喂狗的时候把电视打开,焯了一下羊肉,在电视喜庆的背景音中洗着菜,等着唐书禾来,一瞬间觉得,这可真像过年。
唐书禾喂狗喂了好一会儿,久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在家沉迷吸狗把我给忘了,他才敲门,我打开门,看见他在门外站着,风衣口袋里别着一朵玫瑰花。
他在一屋子羊肉的香气外站着,把花从口袋里掏出来,像举着个棒槌一样举了半天,憋出一句:“……上次那朵谢了吗?”
太笨了,玩浪漫怎么还不如小时候。
……算了,小时候他也不是很浪漫就是了。
他见我只是看他,眼睛四下扫了扫,开始复读:“我刚才路过花店……”
“进来啊,”
我接过花,说,“不只是路过吧,你是不是还在人家那儿办会员了?”
“嗯,”
他承认了,“会员包月买花有优惠。”
我:“……”
行,还给我整可持续发展哈。
我把花安顿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跟路博文亲来亲去——主要是路博文亲他,心说我住院这几天他俩怎么混这么熟了,有点想笑,顺嘴说:“你俩看会儿电视吧。”
他被路博文扑得倒在沙发上,艰难地从路博文热情的么么中露出脸来,说:“你等等,我给你打下手。”
路博文还在往唐书禾的身上扑,我喝了一声:“文文,路博文!”
路博文哼唧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一张狗脸很委屈的样子,我乐,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个有奶就是……就是爹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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