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听见他那边布料悉窣的声音,他好像坐起来了,“怎么了?”
“我……我今天去书房,我看见了你的日记。”
他愣了一下:“你看了?”
我说嗯,我没忍住偷看来着。
他顿了顿,很温柔地笑起来,说:“看了就看了嘛……你看,不算偷看。”
“我……”
我低了低头,烟瘾好像犯了,头晕晕乎乎的,克制着自己不去拿打火机,我捻了捻手指,把衣领解开一点,低声说,“那天在你家楼下,我跟你说我写的戏,被打断了,后来就忘了跟你说。”
“嗯,”
他好像又躺下了,“你说啊。”
“是……一个男人,他的爱人突然车祸去世了,他很悲痛,心痛得发了狂,时时能看见自己面目全非的妻子在房间里游荡,用水洗她血肉模糊的脖子。”
唐书禾嘶了一声。
我笑起来:“他的朋友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医生说他得了恐怖症。
可是他自己坚信那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才会出现那些幻觉。”
“他坚信这世界上有一种方法,会让他和他的爱人团聚,他觉得自己会找到她的,他试过很多方法,也想过去死,站在楼顶上,可是突然刮起了大风,他突然非常害怕,抱着楼顶的避雷针大喊大叫,人们把他救了下来。
他再也没有尝试去死。”
“有人告诉过他一个方法,在妻子忌日那天烧她的衣服,就能让他不止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幻觉,而是真正看见妻子的灵魂,于是他在那天午夜烧掉了妻子的衣服,火势越来越旺,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他吓得瘫软在地,过了一会儿,他爬起来,嚎叫着扑火,却没有开门。
他的朋友破门而入,等火完全扑灭,房子的一面墙已经被烧掉了。”
“然后呢?”
唐书禾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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