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夜不归宿,回来得晚些罢了。
其实倪喃并没有凡事都要报备时卿的义务,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外,她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但连时卿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是,他没办法置若罔闻。
知道倪喃还没有回来,时卿想问她干什么去了,可他问不出口。
今晚入睡得艰难,醒了好几次,时卿想着下来喝点水,却碰到了晚归的倪喃。
房间里的遥控饮水机不是摆设,他如果真想喝水,哪用得着下楼。
专门下楼一趟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时卿心里不会不清楚。
这种反常且有些不受控的做法,才是真正让时卿感到躁怒的点,几乎没法平息。
当他注意到倪喃唇上没有卸掉的口红时,那种隐隐的躁怒感好像升到了极致。
他强压着不想让倪喃看出来,更不想让自己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那种愠怒之下的卑劣,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嫌恶,像是一种慢性折磨。
对上倪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卿按紧轮椅扶手,没几秒,又松了开来。
时卿突然笑了声,音量淡淡,“是,这里没什么意思。”
“不像你,夜夜笙歌。”
时卿靠在轮椅背上,眉目疏冷,他说:“倪喃,你随时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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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倪喃和时卿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相处状态。
他们没说过一句话,就算是普普通通上去送晚餐,倪喃也只是放下就走。
明明同住一屋檐下,两个人碰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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