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守鹏说,那个王全兴有了自己的报应。
已经变得痴傻不说,大概一年前,他突然发疯冲到街上去,被辆正常行驶的货车撞了,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被家人接回了老家去,家里老本儿都赔在了他身上。
时卿的车子被堵在红绿灯口,周围密密麻麻,到处是刺耳的鸣笛。
前面路口好像有车子追了尾,后面连着堵了条长龙。
喧闹的人声和鸣笛,吵得如同利刃,在磨人的神经。
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即将崩断,时卿埋首到胸口,突然,就猛按了几下方向盘。
“滴滴滴——”
似是在发泄,手掌重重地落下去,车子发出刺耳的响动。
方向盘被重力击打,似乎要将它击烂。
时卿深深的喘了口气,太阳穴狂跳,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肩膀一沉,颓然地靠在座椅上,无数回忆冲击过来,疑问有了解释。
残缺被一块块填补完整,然而终究是有了裂痕。
那是倪喃经历的痛苦,也是划刻在时卿心底的伤痕,根本无法消解。
沉闷的车厢内,充斥着男人无处缓解的情绪,不断压抑着,可能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以一种极为突兀狂躁的姿态叫嚣着。
时卿看都没看一眼,机械地按了车载蓝牙接听键。
“什么事。”
他问得直接,语气不耐烦到了极点。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出声。
柏易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时卿耳朵里,平静没有波澜,却让时卿的心脏猛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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