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仍不死心,&ldo;我都不怕,你怕吗?&rdo;&ldo;方耀,&rdo;段诚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ldo;我是段家当家,我身后是整个段家,我赌不起。
&rdo;&ldo;是吗?&rdo;方耀只轻轻问了这么一句,便沉默着不再说话。
段诚看着方耀秀气的轮廓,手掌贴着他的脸一时不忍心放开,他只能回答他道:&ldo;是的。
&rdo;片刻的安静之后,段诚听到方耀说:&ldo;这是我的初恋。
&rdo;段诚问道:&ldo;什么叫初恋?&rdo;方耀想了想,才回答道:&ldo;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法的亲吻不同,段诚的吻炽热而激烈,用舌头撬开他的唇,探入他的口内,纠缠他的舌。
段诚从来未曾听过初恋初吻这般说法,他想,既然一生只有一次,那么就都给了自己吧。
他已经放弃他了,那么只获取这一点,并不算过分吧。
方耀胸口用力起伏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试图回应段诚这个激烈的亲吻,可是这副身体不争气,微微颤抖着竟然使不上力来,只能任由段诚的舌在他口腔内翻搅舔弄。
双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段诚一手扣着他的腰,他几乎连坐也坐不稳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方耀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身体变化,他在想,段诚如果还不停下来,怕是真的要擦枪走火了。
就在这时,一片寂静的院子里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ldo;谁?有人在那里吗?&rdo;段诚身体猛然一僵。
方耀反应极快的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草地上扯起来,一个闪身避到了大树后面。
做完这些动作,方耀有些脱力地靠在段诚胸前,无声地轻轻喘着。
一个细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那丫鬟自言自语道:&ldo;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啊?没人吗?&rdo;方耀仰起头,看着段诚的脸,段诚冲他笑了笑,摇摇头示意无妨。
脚步声逗留片刻,又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方耀探头去看,道:&ldo;她走了。
&rdo;段诚轻声道:&ldo;你也该回去了,不早了。
&rdo;方耀站直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个竹哨,递给段诚,&ldo;今天买的,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
&rdo;段诚接了过来,&ldo;谢谢。
&rdo;方耀回头时,只觉得胸口的难受比上一次多了一些深了一些,原来坚持了还是没有结果,又何必自讨苦吃闯这一趟呢?方耀想,紫纱那丫头害人不浅,以后再也不能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离家出走是方少爷的终结技……窗台下的红木书桌抽屉里收着一封信,方耀拉开雕花的抽格,取出那封信来,那是临离开悦西时,司徒御天着人交给他的,信封上只干干净净一个名字,收信人却不是方耀。
那些情与爱一旦成了虚妄,方耀反而忆起初时的向往,大漠狂沙,兵刀战马,再世从军。
手里拿着信,站在窗内往外看去,院子里一株腊梅开得正盛,却是孤零零在寒冷中独立。
方耀不爱伺弄那些花花草草,庄子里自然也没旁的人会来这偏院帮他伺候。
这小偏院内的花草树木看来倒是最为凋敝的,连外院也更是繁盛。
方耀一边想着走,一边想着段诚。
那时候,司徒御天三言两语就说得他心动,几乎想要立即抛下一切远赴塞北;最终却还是记挂着段诚,随他回了段家。
他不放心段诚,那次清许山里的暗杀不是偶然,方耀不知那是不是第一次,却知道那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有人惦记着段诚的命,惦记着段诚背后偌大的段家家业,在方耀看来,那就像一把枪指着他的头,随时在等待着扣动扳机。
偏偏段诚不肯过问,记得那一夜在山里,段诚轻描淡写两句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恐怕不是不明白,而是太通透了,不愿意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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