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ldo;我要叫救命了。
&rdo;君长知:&ldo;哦,你叫。
&rdo;白术:&ldo;……&rdo;妈妈救命。
救命。
命。
愣神之间,人已经被君长知拽着回到了之前那桌案边,手中一暖,那冻的发僵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果茶,白术捧着茶杯吸了吸鼻子似这才回过神儿来,同时她感觉到君长知挨着她坐下来,与此同时有&ldo;汩汩&rdo;茶水入杯的悦耳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ldo;道理都同你说了一遍,本不想与你说这么明白,便是因为早知道你要对此不满‐‐事实证明我也是料事如神,好在今日我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否则,若是毫无征兆便从别人嘴巴里让你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会怎样发疯撒野。
&rdo;&ldo;……&rdo;这是又从&ldo;本官&rdo;变成&ldo;我&rdo;了,白术默默地想,也好,再听见&ldo;本官&rdo;二字,她真的恐怕是要窒息了。
至于发疯撒野?开什么玩笑,她哪儿敢。
&ldo;不是别人,&rdo;白术低下头,用稍有些沙哑的声音说,&ldo;我师父亲自说的,而你也亲自承认了‐‐我,我本以为你是不屑于朝廷上的这些争执,眼下有了东厂,牵连到了北镇王,最后将我都尉府也一并地牵扯进了其中,我没想到……我说不喜欢了,只是觉得你……似乎同我最初想象的不太一样。
&rdo;白术最开始吭吭哧哧,到了最后居然是慢吞吞地也将最开始想说的、又不敢说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ldo;我觉得我不认识你了。
&rdo;话语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往上抬了抬‐‐手中的温热的茶水稍稍泼洒除了一些浸湿指尖,白术顺势便抬起了头,随即便对视上了那近在咫尺的人一双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微微湿润的黑色瞳眸。
&ldo;那现在可看清楚了?&rdo;君长知问,&ldo;我便是如此,恶俗,下三滥,不择手段,争权逐利,不择手段‐‐&rdo;白术脑仁发疼。
她还没来得及说道说道这君长知有哪些个叫人心生厌烦的毛病,他自个儿倒是眼睛都不眨地全说了出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弄得白术只是端着一杯茶瞪大了眼傻子似的瞅着他,良久,只是吭哧吭哧地小声挤出一句:&ldo;也、也没你说的那么糟。
&rdo;说完便想打自己的嘴巴。
君长知冷笑一声:&ldo;糟糕的你都见了,要觉得没那么糟糕,那是因为有些你还没见着。
&rdo;白术:&ldo;……&rdo;她低下头不说话,只感觉坐在自己身边的身一点点压了过来‐‐当那熟悉的冷香袭近钻入鼻中,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往后退,只听见大理寺卿那清冷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ldo;朝廷是个吃人的地方,我退,别人便进;我逃,别人便追;我求饶,别人便赶尽杀绝‐‐两袖清风不问全权?云峥是什么下场,你倒是也看见了,风光一时,再终其后生碌碌无闻。
&rdo;白术没敢抬头,她就感觉君长知此刻应当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就在她的眼角附近徘徊‐‐&ldo;我曾在君议院当个不痛不痒的大学士,那地方倒是清静,奈何却偏偏有人以为我同我爹一样是个左右逢源见谁都乐呵呵人畜无害之人,非要将我拎出来推上这大理寺卿的位置‐‐&rdo;&ldo;想必那些人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rdo;白术压低声音道。
&ldo;是,&rdo;君长知莞尔,&ldo;可是那又与我何干。
&rdo;白术:&ldo;唔。
&rdo;君长知:&ldo;打从从君议院走向大理寺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注定不能做到你所说的不问朝堂之事了……我不往上爬,别人便要踩到我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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