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只让人觉得这里空,越满越空。
不知道此间门主人的心情是否应如是。
……
“陪老妈喝两杯?”
过了远比单纯送客要久的时间门,裴芝宜提着酒和杯子从屋侧进来。
尹亦白心思重重,看了眼黑着的手机屏幕,别的什么也没问,应“好”
。
裴芝宜挑的是瓶灰皮诺,比黑皮诺甜、酸度低,有蜂蜜、苹果的甜味,还有桃杏的气息。
这些尹亦白不懂,都是裴芝宜讲的。
她还讲:“那时候大学毕业,我跟家里独立,你爸家没什么钱,他不要他姐工作供他读书,自己兼职交的学费,手里更没钱。”
“刚就业到时候正值很多旧商品的厂倒闭,你爸厂里被骗了几百吨的材料,他自己跑出去拉单干推销,厂里只能支出几百块的跑腿费,他自己带的干粮和水,全省下来了,那会日子难熬。”
“我们一个月才有个放肆的机会,不认识酒的牌子,就一种一种一个月一个月地试,发现这种最好喝,因为甜。”
“后来赚了点钱,买不到这个牌子了,费老大劲找人搞了一箱,每年过年都喝,你记得吧?”
尹亦白点头。
裴芝宜一笑,“这是最后一瓶。”
“妈…”
裴芝宜摆摆手。
“也许还有,只是找不到啦。”
尹亦白敛眸。
她尝了一口,眉皱起来,“确实甜。”
并且能尝出不是什么好酒。
裴芝宜嘴角回她以一个很淡的弧度。
屋内明光瓦亮,光明洞彻,有刺探人心霎时间门就能公之于众的恐怖感觉,坐了一会,两个人难得地相对无言。
“去院子里坐坐?”
尹亦白提议。
裴芝宜回过神,和蔼一笑:“好。”
她现在好似隐隐窥见那条暗流,裴芝宜本身是光明的,光明之下暗处更暗,仅是窥见就叫她心里暗生波澜,一颗心全系挂在上面。
裴芝宜没让自己女儿等太久。
她没看见尹亦白的手机带在身边,兴许是落在客厅餐桌上了,就点开那张图直接递
给她,语气淡淡的,“老尹前段时间门要回家的,我给拒绝了。”
尹亦白接过来看,问“为什么”
的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卡得她喉咙生疼,心慌心悸,一股不知名的冷意颤意将她生生定在原地,脸颊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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