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范蠡抱着他,轻声喃喃,语气满满都是痛。
“我恨你。”
香宝开口,冷冰冰的三个字。
“我恨你不守承诺,我恨你将我遗忘,我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对我不闻不问。”
范蠡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我会去跟君夫人说。”
“说什么?”
香宝勾了勾唇角,笑得残忍,“证明我不是西施?然后让真正的西施入吴?”
范蠡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这一松手,冻结了香宝心底仅剩的一丝暖意。
这一松手,让范蠡痛悔半生。
她转身就走。
万分决绝,她是要离的女儿,莫离的妹妹,他们的骨子都是一样决绝,容不下一丝的拖泥带水。
文种站在医馆门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史连,希望范蠡能够劝住香宝。
“史将军,天色已晚,我看香宝不会回来了。”
文种开口,指望哄走这冷面将军。
“她会回来的。”
史连淡淡开口,笃定得很。
“何以见得?”
“因为……”
史连终于看了文种一眼,“她已经回来了。”
文种转头一看,果然是香宝。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史连身旁,“你可以带我回去覆命了。”
一、大雪之夜坐在略略摇晃的马车内,香宝偏头看向车窗外,范蠡正带着一队骑兵走在马车前。
他们正在前往土城的途中。
那晚史连带她回到越王府,她当着越王的面,和君夫人讲了三个条件:开头这一幕……可是这样又如何,也只不过是亲手将她送去土城罢了。
香宝缩了缩脖子,将脸埋在那一片温暖中,然后抬头按了按额头,头很痛。
如果是往常,早该病了。
可是这一回,她不能病,也不敢病。
第一次知道,原来生病,也是要有资格的。
现在的她,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了。
若是以往,心里有什么难受,有什么不痛快,便任性地生一场大病,一睡便是一整个冬天,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反正还有姐姐,反正醒来就会看见姐姐。
她总是那么想的……可是……现在姐姐不见了……所以不敢生病,因为……她怕自己病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其实醒不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她还牵挂着卫琴,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如果卫琴还活着,她又怎么能死。
她是他的姐姐,唯一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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