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说我将来如何如何悲惨,还是让我感觉很不安。
淋浴间有很大一面镜子,我将手撑在上面,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反复复问着:你至于么沈郁?你至于么?大不了你也结个婚。
大不了就搬走,去别的城市,眼不见为净。
你至于么?……因孙让的原因,最近总是有一些很意外的朋友找上我,有的说要找我帮忙,有的说要找我诉苦。
我一一应允,剩余的时间都在公司忙的昏天昏地,仿佛我是个机器人,而工作则唯一能使我的命运有价值之事。
我依旧没有与唐非行联系。
确切讲并没有过几天,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他还在我生活之中,并且形影不离。
住的不远的一位大学时关系较好的朋友请我去她家帮忙。
她结了婚,在学区附近买了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生活地颇为充实。
一进门就看到两扇巨大的落地窗,走出去就是阳台,能将对面小学教室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真是有趣。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朋友叹了一口气,“我有好多话藏在心里很久不说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讲。”
我告诉她,也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就是我记性不好,听了就忘,大概人们都以为这比较保险罢了,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么善解人意。
再来,我还是不怎么擅长拒绝。
她朝我微微一笑,“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我耸肩,“现在看来也许是一件坏事。”
聊完已经八点多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撑起伞跟她道别,异想天开地打算步行回家。
我很久不出门,运动量不大,身体才总是不好。
我穿的不多,但对寒风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一口一口哈着白气,单纯性地觉得好玩。
我在想,唐非行在做什么呢。
我猜我本来大概是一个发光的人,可谁也没有从我这儿得到过一点光明。
可能是我的厌恶感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总之人们遇到我,总是会有很莫名的错觉,觉得我有趣,健谈,大概是生活美好,家庭幸福。
可全然不是这样。
有的人只会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其余一概不言不语,全藏在躯壳下,按照世人期望的目标照本宣科地生活着。
就像我,二十四年,从不敢言“喜欢”
。
回家后刷了一回朋友圈,今天见的那位朋友发了长长一段,感叹有些人值得相见。
不由得笑了,谁不是值得,谁又不值得,能有人说的清楚吗?我随着夜风长长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有些想念。
想的心肝肺都疼。
只是不敢。
前两天接了家里的电话,虽不至于让我到焦头烂额的程度,却也足够夜不成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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