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大人不愧是太医院的资深太医,清瞿沉稳,道骨仙风,眉宇间那几分熟悉的淡然一看就是和云悠远一家子的。
舅父将随身背来的药箱子往桌上一放,也不待云悠远介绍,直接就奔了床上的我过来了,沉声道:“丫头,把手伸出来。”
不愧是太医啊!
一眼就识破了我的真身!
我乖乖伸出手去让舅父大人把脉诊断,诊毕,舅父起身,沉声向云悠远道:“这丫头身中寒毒,非火莲而不得其解。”
这答案是早已明了的了,云悠远问道:“不知何处可以觅得火莲?”
舅父道:“火莲生于极热沼地,不易寻得。
但老夫听说江南盛庄的盛长容庄主收藏有一枚,远儿你不妨前往一求。”
我连忙在舅父身后冲着云悠远摇头,说啥也不能求姓盛的这窝狼啊!
云悠远沉思片刻,问向舅父道:“舅父可有办法暂缓小叶寒毒发作的时间?”
舅父捻须道:“办法是有,不过也只能暂缓七日,七日后若无火莲救治,毒发时疼痛会加倍。”
说着望向我,想看看我的选择。
“那就暂缓个七天吧!
老子豁出去了!
疼就疼了,七天内一定想个法子把火莲弄到手!”
我一拍床板子叫道。
舅父大人略带惊异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沉声向云悠远道:“这位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一惊:难道舅父大人不喜欢我?也难怪……俺本来就不怎么招老人家待见……云悠远亦沉声道:“小叶是远儿要娶的人。”
我脸一红……哎,这小云子,这么跟长辈说话也太让人尴尬了吧……没人理会我自个儿在那儿发嗲,听得舅父道:“既如此,你过来,我传你刮莎之法,每日一次,以暂时抑毒。”
——啊……原来如此,难怪要问什么关系,刮莎是要脱衣服滴,舅父不方便亲自动手,只好教给云悠远来做。
看样子……老叶我终究还是落到云某人的手心儿里了。
云悠远天资聪颖,舅父一边口述他一边往心里记,我在旁听得七荤八素一派糊涂,人家硬是完全明白了,立刻就能付诸实践。
将舅父请至堂屋喝茶,云悠远挽起袖子着手准备,我有点心慌慌意乱乱,这下总不能还让人家蒙上眼睛吧?不晓得我的后背上有没有长着什么丢人的东西(还能长出一对胸来啊?!
),不会被他笑话吧?……云悠远看出我的窘态,静静地道:“小叶,此时此刻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什么都不要想,只需相信我就好。”
我点点头,背对着他将上衣脱了,然后趴在床上,像只乖乖待宰的小猪。
尽管刚才从舅父口中听到了刮莎的时候务必用力方能有效的话,但是巨大的疼痛仍然让我撑不住叫出了声,知道云悠远心中必会不忍,我抻过旁边的被子一角一口咬住。
整个过程中云悠远一声未发,想必是怕自己一说话就再也无法忍心继续,我们两个都各自强撑不语,直到将近半个时辰的治疗结束,方才一人一身汗的喘息出声。
“感觉可好些了?”
云悠远拉过被子将我严严盖住,大手替我抹去额上豆大的汗珠。
“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一吻,“我现在就想起来蹦哒蹦哒!”
“好好躺半个时辰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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