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芳年这下子坐不住了,来来回回地扼腕叹息。
“如此雅事,竟叫我给错过了,可惜可惜。”
看得出来,他极为崇敬嵩阳先生,一直不断询问关于嵩阳先生的事情。
孙巧巧只略提了提当日那曲《高山流水》,以及去白云庵拜祭的事。
至于因为许子兰而晕倒,又在侯府醒过来这一节,被她全盘隐匿了。
这种事,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唐芳年又对《高山流水》这曲子很好奇。
这年代果然没有俞伯牙和钟子期的典故,自也没有这琴曲。
孙巧巧从来不提作曲的人,但估计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曲子出自慧静师太。
这是一个十分美妙的误会。
孙巧巧自然绝对不会去戳破。
自己作曲?她可不想被传做妖孽,也没那本事和才华。
唐芳年很想听《高山流水》,孙巧巧也没为难他,到窗口的琴边站定,唐芳年盯着金丝楠木琴,又开始皱眉头了。
“你房间里,我还见到一张琴,那是……”
孙巧巧笑,“师傅所赠。”
唐芳年拖长音调哦了一声,神色欢愉起来,“既是令师佳曲,不如用那张琴来弹奏吧。”
孙巧巧摇摇头。
“不行。
那张琴带着太多回忆了……”
而且很多都是关于许子兰的。
唐芳年却误以为是这份思念是关于慧静师太,想想,就没为难孙巧巧。
然后他竟然不打算听曲了。
看来许子兰这张琴,让某人醋劲很大呀。
孙巧巧笑而不语。
弹不弹琴的,她倒是无所谓。
唐芳年到门口张望了一阵天色,这会子倒是雨停了,但是天空仍旧阴沉沉的,见不到一丝阳光的迹象。
令人恼火。
“天色尚早,不如我今日就去把琴弦给修好了罢。”
孙巧巧不明所以,“用不着这么急吧,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打紧。”
唐芳年回头笑,“明日那琴会,你必去不可了。”
孙巧巧皱眉,“为何?”
唐芳年笑叹道,“博文书院那次文会,嵩阳先生已为你张目,自此只怕无人不知你乃是慧静师太关门弟子。
这次琴会,必定有许多文人雅士慕名而来,你若不去,便有张狂矜傲的嫌疑。
何况,总得要卖平阳侯府一个面子。”
孙巧巧:“……”
她是真不知道还有这种弯弯绕。
赴琴会
唐芳年急匆匆出门修琴,到天黑了才回。
琴弦换成了新的,音色也调得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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