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日月笑得淡定,“我的一切作为,不会让夏侯氏蒙羞。”
死死瞪着夏侯日月半晌,荣华艰难的开口问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答应跟他分开?”
此时他才终于清醒:以这个儿子的心计,是绝不会做任何无用功。
那几个月会跟顾长生分开,必有所图。
夏侯日月无言的看着荣华,此时荣华喘息着靠躺在铺着明黄绸缎的椅中,已经花白的胡须颤巍巍的抖动着。
莫名的,他心中一酸:一日以前的荣华虽有重病在身,但仍精神抖搂,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从容自信的帝王之气。
然而,此刻在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一切威仪都已消散,分明只是个普普通通伤心欲绝的老人。
默默看了荣华很久,夏侯日月终于开了口,“父皇,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而你更要仙去了,所以儿子也不瞒你:那几个月的分开,是因为儿子另有打算。”
“就像一张弓一样,弦崩得太紧,总会坏的。
所以,一张一弛,方是文武之道。”
稍稍想了想,他方加以说明,“失而复得,总是会让人格外珍惜。”
那几个月其实是他刻意安排。
他很明白人的心理:一直以来,是他主动。
他的痴缠,难免会让顾长生觉得压力太重。
所以他故意答应了分手――他就是要让顾长生在以为已经彻底失去后,再重新给他一切。
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怎能让人不珍惜?他就是要让顾长生从此以后对他死心塌地绝无异心。
同时他原打算趁着那段时间留下子嗣,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江山传承的问题。
他曾经告诉顾长生:他对别的人根本提不起兴趣。
那并不是假话,但吃下春药后男人又怎会没有反应?那几个月中他临幸不少女人,在他看来,他并不是接受对方,那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所采用的手段,所以也就并不存在欺骗。
他更笃定:当他回到顾长生身边时,即使身边有女人有子嗣,但失而复得的喜悦能让顾长生漠视一切。
所以他一直安心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当有几个女子有孕时,夏侯子文开始公然拉拢顾长生,这一点原在他算计之中,他并不担心。
他清楚只要自己表现得只在意顾长生,只要自己回头,顾长生就会什么也不顾。
――情,是顾长生唯一的死穴。
但当顾长生开始眠花宿柳放浪形骸,他才真正惊慌起来――这是他唯一失算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想到,跟自己分开后,顾长生会过这样一种纸醉金迷的日子。
醇酒美人,最是能改变人的意志。
更何况情之一事,最是磨人。
如果顾长生真的对别的人动心生情……那个时候就算他回头,顾长生的感觉也会变淡。
如果再加上他身边已有妃妾子嗣,在已有人替代他的情况下,顾长生不会再度选择他。
所以急急忙忙的,他处决掉所有侍过寝的女子,然后在叶明进生日那一天――那个汇集了朝野无数重要人物的日子里,公然拉走了顾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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