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掩饰地?打量他的脸,狭长的眼?眸几乎要把他看透过来?,急切想要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为他去死?
满脑子?情情爱爱,甚至还发展到去死这种?程度吗?他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柔和的脸瞬间?具有攻击性?起?来?,压着眉眼?,浅色的眼?眸幽幽地?,徐韫莫名地?毛骨悚然起?来?。
他期待地?注视她,柔软企盼,衣衫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随着他的手被覆盖,仿佛那五根手指已经被人揉捏没了一样,完全无法连接手的触觉。
他呆呆地?注视她,无知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不疾不徐地?凑近他,之前伪善的温和被撕去,极为冷漠地?注视他。
像是注视一个愚蠢没有脑子?的人,跟刚刚温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徐韫愕然僵住,心脏鼓跳着,忍不住往后缩。
她突然靠近他,遮挡住眼?前所有的视野,少年面色不可抑制产生薄红,他感觉有些燥热,却又在可控制范围。
摩挲的衣裳让他抿紧了唇,徐韫张了张嘴,“姐姐?”
他软着语气,催促她回?答。
“你是蠢的吗?”
她撤开了距离,站直身子?。
徐韫抿唇,面容委屈,“姐姐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是我蠢……”
话还没说完,刚刚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已经开门离去。
他瞪圆了眼?睛,下一秒不加掩饰地?,气得把枕头扔在地?上。
翌日。
安排进?殿的骆荀一站在三人之间?,面容温润,端得人模人样,应付自如。
她毫不惊讶地?等待着自己被点名,然后成为状元。
紧接着,有些哑且虚弱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磕磕绊绊的,难以顺畅表达的话语穿进?她的脑子?里。
她被点名成了探花。
探花?
她要探花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皱眉,只好?应承下来?谢恩。
打马游街时,她一袭绯红长袍宽袖,鬓边别花,玳瑁银带,腰间?悬玉,眉目举止虽然随性?温润,却也格外刺人眼?,引得人纷纷注目。
新出来?的探花郎,眉目含情,浑身清贵疏朗,竟要比旁边的状元郎还要夺目。
她注意到自己的衣着甚至比状元还要华丽,可刚刚的郁闷让她不想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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