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儿是散了,但脾气依旧暴躁,加上刚失恋,借酒浇愁却晕了被人铐在这儿,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仍旧没回音。
墙边传来滴滴的两声,陈淮估计他是在调温度,顺着袖子看了眼,他才看清了这个包厢的全貌。
装修非常性冷淡。
面前是一幅宽大的屏幕,面前两张黑色茶几,黑色真皮沙发,右边是个深色酒柜,满满当当全是酒,瓶子上全是英文,右边摆的是几件西方雕塑,反正陈淮是欣赏不来,一般把房间装饰成这样的不是装逼犯就是个傻逼,鉴于手上的手铐,他更相信对方是个傻逼。
老李调了温度之后就走了,全程眼神都没往陈淮这边瞟一下。
陈淮在地毯上躺得久了,身上冻得像块冰,空调一打,就暖和了很多。
他把手铐扯了扯,框框两下,但是纹丝不动,手倒是被他扯破块皮,里面渗出点血,他烦躁地用手摁了摁,把血摁掉了。
妈的,手机也不见了。
他等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人。
脚步声临近,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似乎和门口的人说了什么,接着“滴”
的一下,门开进来。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脸上带着伤,颧骨处是青黑色的印子,眉尾处有个血痕,身高估计有188多,陈淮觉得这个傻逼比自己高点还壮点,叫什么来着,傅什么,傅修。
陈淮冷眼看着这人,一脸防备。
不过对方也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本来陈淮还以为他过来找事,紧绷着手臂,准备只要他一接近就给他一拳,结果傅修根本没过来,从他面前拎走了那个医药箱,坐到另一边的沙发,双腿跨开,两只手肘靠在腿上,半弯着腰。
他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创可贴。
开碘伏的时候,他才好像想起屋子里还有陈淮这个人的存在,回头朝他看了一眼,瞳孔乌沉,这样的角度看,眉眼极其锋利,不过声音却很沉稳缓和,“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屁事儿。”
傅修依旧看着他,眼睛里没任何情绪,但就是无端地让陈淮背后发了一阵寒。
陈淮在心里骂了一声,之前确实是自己鲁莽了,没搞清楚这人什么来头,就莽莽撞撞地上去给人一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不弄他才怪,至少也要找个黑漆漆的巷子,麻袋往他头上一套,想揍几拳揍几拳,到时候还没地儿找人去,让他知道知道给别人带绿帽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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