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人跟着缓慢行走的秦长落,琢磨:命格不好,怪不得你一直说这些被杀死的道士是你克死的,万一不是你命格导致的呢?大命之人又是什么人?秦长落心里沉的不像话,回到了知无观。
抬头看着那匾,沾着血,刺眼扼心。
昨日里的香火缭绕,众人生机。
今日,空无一人,徒有燃烬的香灰,和无数烛火轻晃。
“就让我,留在这里,为无辜逝去的性命,诵经,忏悔。”
当然,留下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道观灶房有粮食!
秦长落踏进大门,却不知应该把脚落在何处,凝固的血液更加刺目。
银衣人看着道观内血溅四方,不由得皱了皱眉:人族如此好斗,这等惨景,他见了太多了。
他又打量俏公子,见他神情落寞,有些怜悯。
抬手想要将他额前乱发拢上一拢,又觉不妥。
自己隐着身,不好吓着他。
但是若突然现身,也应该会吓到他。
他放下手:得找个机会,与你相识。
银衣人看着终是踏进道观的俏公子,并没有跟上去,他辨别了一下方向,腾起,飞向西方。
得先回龙族繁临洞,跟叔父打声招呼。
银衣人隐匿于白云之上,化作龙身。
玉色暖黄,鳞片柔光,极速飞驰。
秦长落看着空荡荡的道观,陷入回忆。
-“这孩子!
留不得!”
秦长落出生的那一刻,其母难产身亡,其父看了他一眼,一口唾沫没有咽下,呛死!
产婆抱着他一脸惊慌,亦是嫌恶万分,“啪嗒”
把哭的撕心裂肺的血娃娃扔在他母亲尸体旁边,赶紧走了!
没走两步,一个跟头,也去冥王那报道了。
秦长落那个算了一辈子命的爷爷,看着他哭的快要断气的模样,最终还是松开了要掐死他的手,叹了口气,无奈道:“唉!
爷爷我只有逆天而行,多陪你几年,等你大些了,就要靠自己了…可怜我秦家,再无后人啊…”
老人家混黄的双眼,掉落几滴认命的眼泪。
“怪我这辈子,没有手艺傍身,只能靠着泄露命格给人算命糊口,因果之事,逃不开啊…逃不开…”
他看着哭的大声的男婴,一点也欢喜不起:“唉!
你这天煞之命,克人啊!
注定孤独终老,无所依靠!
孩子,这人世间,不如不来这一遭!”
抱起孙子,理着心绪,终是慈爱的笑了,“以后,你就叫秦长落。
若是天道留你,遇到所非凡尘俗子的大命之人,才能化解你的天煞之命。
但是…恐怕想要遇上此人,难上加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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