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领着杨修来到了那个烧纸路口。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愧疚，“就是这儿……
当年，我就是在这儿撞到了她们。”
说完，他转身，朝着路旁那片灌木丛走去。
四周，灌木丛肆意生长，交错的枝叶遮天蔽日。
陈涛在一棵歪扭的树旁停下，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当时，我太害怕了，脑子一片空白，就把她们埋在了这儿。”
杨修扫视着周围。
这里的隐蔽程度超乎想象，若不是刻意寻找，寻常人即便路过千百次，也难以发现。
他微微皱眉问道：“你是怎么埋的？”
陈涛回忆道：“公交车上都配有消防器材，我当时用的是车里的消防锹。”
杨修紧接着追问：“那锹呢？”
陈涛一脸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之前放回车里了，后来公司有没有换，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车不是我一个人开。”
两人沉默着走回山路，杨修打破了压抑的寂静：“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涛犹豫了许久，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能不能回去看看我妈？她年纪那么大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杨修轻轻摇头：“不能，即便你回去，也只是徒增伤感，什么都做不了。”
陈涛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下去，低声道：“走吧。”
随即杨修取出令牌，将陈涛的亡魂收入其中，之后又将其转移到生死簿上。
就在完成这一切的瞬间，杨修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神恍惚。
一张清心咒从他身上飘落，符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显然已经失效。
这是他临行前准备的符纸，如今突然失效，必定有缘由。
杨修喃喃自语：“差点忘了你们两个。”
说罢，他运转生死气，试图凝聚力量，可生死气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感应。
他心中一惊：“又着了道？”
赶忙将怀中的符纸全部掏出，却绝望地发现，没有了生死气，自己根本无法驱动这些符纸。
无奈之下，杨修将薛老板送的铜钱剑从背后取下，紧紧握在手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一个皮球从草丛中滚了出来，在寂静的山间显得格外突兀。
杨修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那个，想也没想，一脚将皮球踢飞。
紧接着，一阵小孩的哭泣声传来，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这死寂的氛围，杨修顺着哭声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缓缓浮现。
白衣女人牵着小男孩的手，小男孩低声抽泣，脸上清晰地印着一个鞋印。
女人的目光如寒芒般射向杨修，冷冷开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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