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就是七夕,届时有灯会,你可愿与我同去?”
景晞转回眸看向沈飞柳。
沈飞柳看向王爷,王爷幽黑的眸底漾着水光,如同一坛陈酒,让人无可自拔地沉浸去,再也爬不出来。
她点点头,弯起了眉眼:“好。”
她笑得灿然,景晞也不自觉跟着勾起了唇。
七夕弯月如钩,夏日的夜,退去了白日的躁,如凉水般柔柔地裹着整个街道,街道被一排排灯笼照得亮如白昼,左右小贩吆喝声不断。
到了灯会街口,马车行不动了,前面乌泱泱尽是游玩的人。
景晞将帷帽扣在头上,下了马车,转身去扶沈飞柳。
沈飞柳莞尔,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由他扶着下了马车。
景晞握着软软的手,再也不撒开,白纱下唇线弯起,无人知晓。
夜里灯会人多,有出行不愿见生人的女子,多数会戴着帷帽,至于男子,若有什么隐疾,脸上长有麻子或者满脸痘想要遮掩的,也可以戴帷帽。
是以景晞带着帷帽在人群中并不突兀,他不想在二人难得的游玩时间里,因怕被熟人认出来,还要继续装傻,下马车时便戴上了帷帽。
走在人群中,他有些后悔了。
过往的人们,尤其是男人们,总会往他们这里瞟,确切地说,往他的王妃脸上瞟。
他的王妃今日一身水绿裙杉,淡然的妆面,唇红轻轻一点,眉心画着花钿,发丝挽起,只素素地戴着一根蓝宝石流苏步摇,行动时衣裙飘摆,如水波荡漾,灵然若仙,像是出水的芙蓉,又如飘落人间的仙子。
景晞解下帷帽,重重地扣在了沈飞柳的脑袋上,随手拿了一旁小摊上的老虎面具带上。
沈飞柳正在挑糖人,眼前忽地垂下一片白纱,心情不悦,正待开口,手里被人塞了一个糖人,拿起一看,是个七仙女。
沈飞柳笑了,转过头看到身边人带戴上了一个老虎面具,那老虎面具画的不算生猛,只不知为何,王爷戴上去,一双黑眸在老虎眼睛眶里透着冷光,倒有几分吓人。
沈飞柳只觉背后抽了一阵冷风,凉飕飕的,旋即去面具摊前挑了个小兔子面具:“你换个吧,喏,那个小兔子不错。”
景晞不依,这不符合他的气质。
沈飞柳偏要给他换,景晞来回地躲,沈飞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箍住,一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让她动弹,踮着脚尖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说来也奇怪,刚才他劲儿还挺大,这会儿竟一动不动了,沈飞柳没有多想,抓住机会,一把将他的老虎面具取下,抬手时不小心打落了自己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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